奉统领,下面的将领也都是魏忠贤一党,指望他们奉诏是不可能的."张惟贤冷静地分析道:"不过五军营的驻地在京师以西五十里的香山,就算马上开拔,几万人也不可能一下子入城.若我们可以控制五城兵马司和宫中四卫,突然关闭九门,将入城的五军营全部歼灭,城外的人马也就不足为虑了.燕将军可速禀圣上,让圣上安心."
燕凌却摇摇头道:"现在全城戒严,宫禁只会更严,我已经不能再回去了.圣上另有人保护,末将的任务就是配合国公,国公但有用末将处只管吩咐."
张惟贤大喜道:"有燕将军这样的好手,事情就更好办了.老夫先把张之极和邱其盛找来!"
接着张惟贤就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安排.燕凌这才松了口气,悄悄擦了擦手心的冷汗,按了按藏在腰间的手榴弹.他并没有告诉张惟贤,朱由检其实还给自己下了另一道旨意:若张惟贤不肯奉诏,为防止走漏消息,立即取其性命!燕凌知道张惟贤武功也不弱,为此他特意带了手榴弹,连同归于尽的准备都做好了.
当天下午,英国公张惟贤突发急病,生命垂危.家人大惊,忙通知他的儿子张之极和女婿邱其盛.这两人正在戒严当值中,一听老爷子有生命危险,只得请了假匆匆入府.
张惟贤躺在病榻之上,见二人进来,哆里哆嗦地道:"旁人出…出去,你们两个留下!"
二人还以为老爷子要交待后事了,赶紧屏退众人.
张惟贤见只剩他们两个,当即从床上一跃而起道:"圣上有血诏在此,张之极,邱其盛跪听!"
这俩人全被这戏剧性的一幕弄懵了,只得跪伏于地,听张惟贤宣读血诏.张惟贤读罢,以不容置疑的威严语气道:"为父已经奉诏,你们两个怎么说?"
张之极忙禀道:"儿自然与父亲大人同心奉诏!"
邱其盛的脸色却变得惨白,犹豫了半天才道:"岳….[,!]岳父大人,厂督大权在握,满朝文武都俯首听命,又刚刚调了五军营入城.加上城外的三千营和神机营,兵马不下十万,皇帝能有几成胜算?稍有不慎,岳父大人和全英国公府的人就会粉身碎骨!岳父大人累世公卿,谁当皇帝您也是安享荣华,又何必趟这池浑水?依小婿之见,不如…"
"不如什么?"张惟贤冷冷地道.
"不如谁也不助,静观其变!"邱其盛急切地道,"岳父大人只须将血诏收好,若皇帝胜了,我们落个奉诏讨贼之名;若厂督胜了,我们就将血诏销毁,来个死不认账!"
"唔…你说得也不无道理."张惟贤不顾儿子张之极的怒目而视,捻着花白的胡须道,"贤婿且退,容老夫再好好想想…"
邱其盛如蒙大赦,转身就要落荒而逃.可他刚一转身,张惟贤却如猛虎一般直扑背后,抡起蒲扇般的大巴掌,重重击在他的背上!邱其盛本来武功也不弱,可万没料到自己的岳父竟然说翻脸就翻脸,还对自己暗施偷袭,猝不及防之下,结结实实受了这一掌,登时鲜血狂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