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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主就像永远吃不饱的饿狼,对土地的欲求是没有止境的.他们不怕灾年歉收,因为他们土地太多了,再歉收也不至于饿肚子.相反,从内心里他们还盼着闹灾减产,因为一减产粮价必然暴涨,丰年存下的粮食卖了就可大赚一笔.
而且大灾之后,肯定会有过不下去的脓,不得不出卖土地换取粮食.地主们就借这个机会狠狠地压价,以比市价低得多的价格大肆兼并土地.长此以往,土地就越来越集中在少数大地主的手中,脓逐渐变成他们的雇农,比奴隶也好不了多少.而这些地主却可以终日花天酒地,享尽人间富贵.
孙运昌也是如此,去年大灾连连,本来他估摸着到了年底,又能低价买上至少几十顷田地的.哪知凭空里冒出个泾阳商帮,居然把全县穷苦脓的田地全租了去.这样他当然无法再兼并土地了,不禁恨得牙根痒痒.
如果换做别人损害了自己的利益,孙运昌是决计不干的.但是他也知道泾阳商帮的靠山是秦王,秦王他是万万惹不起的.所以他只能来个"非暴力不合作运动",一方面绝不把自己的土地租给泾阳商帮,另一方面盼着老天爷再旱一点,最好一冬天不要下雪,把泾阳商帮地里的庄稼全都旱死,让秦王赔个底朝天.
天气果然如他所愿,从立秋到开春,泾阳县竟然真的一滴雨,一片雪也没有下.在陕西这个地方,过去种地都是靠天吃饭,赶上这种大旱,那肯定是颗粒无收了.
可让孙运昌始料未及的是,泾阳商帮竟然在夏天就把尚未收获的谷子铲了,全部改种棉花.棉花这种作物本来就是喜旱怕雨,越旱长得越好.虽然第一次大规模种植经验不足,因为虫害落铃不少,但在数千名工人的努力劳作下,还是每亩收获了将近二百斤,成为秦王庄纺织厂的原料.
随后泾阳商帮种的是冬小麦,孙运昌心想这下妥了,因为冬小麦开春之后必须要有几场雨,否则必得旱死.虽然他自己地里的作物同样得旱死,但孙运昌一点也不心疼.只要泾阳商帮难以为继,他就能继续兼并土地,这点损失早晚能弥补回来.
哪知泾阳商帮偏偏就不靠天吃饭.除了从泾河引水灌溉之外,人家还在全县范围内打了很多眼深井,用井水浇地.这可彻底颠覆了孙运昌的种地经验,因为在过去,井水只是用来吃,浇地则根本不可行,因为一则水太浅不够用,二则浇地的工作量也太大.
可是泾阳商帮的集体劳动方式,完美地解决了这个问题.水井打得极深,关中平原的地下水还是比较丰富的,可以说是取之不尽;工人们则是日夜换班取水浇地,硬是完成了几万亩农田的三轮灌溉.而孙运昌的土地没有租给泾阳商帮,人家自然不让他用水,结果他的几千亩冬小麦全部旱死.
到了夏收的时候,泾阳商帮每亩又收了二百多斤麦子,这下孙运昌可有点坐不住了.他可并不傻,眼见那些普通脓坐收租金,乐得眉开眼笑;泾阳商帮在大灾之年连收两季,产量不低;只有自己颗粒无收,损失惨重,他的心思就有点活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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