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尔。你们明知募兵平叛有违祖制,还敢于如此,说明你们心中有社稷有百姓,并且可以为此不顾个人得失。相反,其他藩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才真的让朕大失所望!”
这番话就像定心丸一样,朱由榔登时喜极而泣,连连叩头道:“陛下圣明!臣就知道陛下一定不会冤枉我们的!”
朱聿键却还忧心道:“可是物议汹汹…”
“有朕为你们做主,你们自可不必担心。“朱由检悠然道,”不就是祖制的问题么?朕有一法:把你们所募乡勇转为正式官军,虽不在卫所之列,但可仿效河南成例,组建‘大明军第二师’,朕委派武官统辖。这样一来,你们助饷不就名正言顺了么?“
这既是朱由检内心所想,也是对朱聿键和朱由榔的一个考验。如果他们真的有不臣之心,那么朝廷要把他们的私兵兵权收走,二人肯定会心有不甘,设法推脱阻拦。
但二人一听均大喜叩谢道:“陛下如此为臣等设想,皇恩浩荡,臣等感激涕零!”
朱由检见二人均是发自肺腑,心中也释怀不少。赐座后,朱由检先对朱聿键道:“前日南阳失陷于贼,唐王府上下皆被贼所害,这是朕的过错。”
一提这事,性格沉稳内敛的朱聿键眼圈也红了,哽咽着道:“朝廷和官军已经尽力,是贼人太过凶残。求陛下剿灭逆贼,为臣报仇!”
“那是一定的。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对朕提。“
朱聿键犹豫了一下道:“既然南阳已经收复,臣想尽快回南阳就藩。一是安葬王府上下老小,二也是为恢复南阳秩序尽些绵薄之力。”
朱由检点点头,又问朱由榔:“那你呢?”
朱由榔有点不情愿地道:“臣与王叔一样,也想尽快返回衡州。”
“真的么?”朱由检笑道,“朕怎么点口是心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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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榔毕竟没什么城府,只得红着脸道:“回陛下,臣自从出生就没离开过衡州,整日只是在王府闷着。这回好不容易奉诏进京,实在是有点…有点那个…不想那么快就回去。”
朱由检听了哈哈大笑道:“实话实说,很好嘛!其实呢,朕此次密诏你们进京,也是为了少惹一些麻烦,否则就得天天和朝堂上那些老大人们打擂台,朕也烦啊!这样吧,你们好不容易来京师一次,不要着急走,可以多盘桓些时日,好好散散心。不过以藩王的身份出现多有不便,可以着便衣,朕派锦衣卫保护你们也就是了。论辈分,唐王是朕的叔祖辈,安任王是朕的平辈,平时天南海北难得相见,过两天朕还要与你们同游同乐呢。好了,朕还要见曾孟学,你们先下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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