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建武八年一月,夏主李仁孝派静州都统军任得敬,及其弟任得聪率兵数万平叛,夏军在萧合达撤退以后,直扑往夏州。两军对峙,一时却未开打。萧合达见任家兄弟兵强马壮,人多势众,更因为任得敬特殊的身份,遂秘密派出使看到任得敬军营与之会晤。
在会晤的同时,萧合达没有忘记他的靠山,派人前往延安府将这个情况向徐洪通报。当时,府州夏军经过数月围困,粮尽援绝,不得已只能献城投降,徐洪和马扩已经回到延安府。当他们得知这个情况后,飞马报给徐卫知道。
兴元府,川陕宣抚处置司。
“任得敬?汉人?”徐卫看罢马扩的报告,随口问道。
张庆摇了摇头,表示不知情,而张浚则莫名其妙地冷笑一声。徐卫放下公文,问道:“德远因何发笑?”
张浚在椅子上一拱手,致歉道:“下官失态,只是听得,任得敬,三字,不免耻笑一声。”
“你知道这个人?”徐卫起身,从案桌后走了出来。
张浚叹了口气,无奈道:“当时,下官在枢密院任职,处理过这件事情。任得敬乃是陕西叛臣!”
听到这句,徐卫来了兴趣,在他芳边坐下问道:“哦?还有这事?详细说说。”
“昔年,任得敬本是泾原路西安州(今宁夏海原)的通判。靖康元年,夏军趁西军勤王之际,出兵突袭西安州,攻破了城池。知州以下文武官员皆死难,独任得敬投降。
这就罢了,任逆投降西夏以后,把他的女儿献给当时的夏主李乾顺”他被任命为静州防御使,供卫夏都兴庆府。后来,他这个女儿生了李仁孝,也就是现在的夏主,被立为后。任得敬水涨船高”作了静州都统军,类似于我们的兵马总管。他还有两个兄弟,一个名叫任得聪,一个名唤任得恭,反正都是蛇鼠一窝。”张浚极为不屑地说道。
徐卫听罢,问道:“也就是说,这个陕西叛徒任得敬,是现在夏主的外祖父?”
“正是”估计也正因为如此,李仁孝才派他率兵平叛。”张浚答道。
张庆此时质疑道:“按说,任得敬此人奸猾,萧合达跟他眉来眼去,这不是与虎谋皮?”
徐卫一笑:“还真是。萧合达也不想想,人家是夏主的外公,你跟他密谋?哼“哼,被卖了还替人数钱!”
“谁说不是?看来萧合达终究是个莽夫,难成大事。”张浚叹道。
“莽夫倒无所谓,如果太聪明了,我们也不放心呐。是这理吧,太尉?”张庆笑道。
徐卫点点头:“不错,他不需要有多明智”我们扶持他只是为了掣肘党项和女真。不过话说回来,他要是让任得敬绕进去了,我们可能就再也找不出这样一个人来。”
张浚闻言看向他:“那依宣抚相公之意”此事如何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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