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制置副使’的身份?”徐原上前两步问道。
徐卫点了点头,徐胜见状立即道:“若是这样,恐引起震动!”
徐卫昂然起身,大声道:“怕噎着还不吃饭了?姓曲的这么搞,不但延安救不了,你我弟兄也会受他连累。我们的部队冲在最前面,一旦延安失守,金军就会调转马头直奔我军而来。到时候曲端再一退,如之奈何?”
徐原将牙一错:“九弟之言在理!”
“不如现在就把事情挑开,曲端他要是听大哥节制便罢,不听最好,就在军前罢免了他都统制的差遣!”徐卫厉声道。
徐胜赶紧摇了摇头:“太冒险!若是曲师尹抗命不从,激发冲突,可如何是好?”
“冲突?他作陕华大帅的时候我已经跟他冲突过了!多一次又何妨?长痛不如短痛!他若执意迁延观望,那就交出部队,自己凉快去罢!敢动歪脑筋,我就拿刀跟他说话!”紫金虎冷笑道。
徐胜一时无言以对,他知道九弟说得没错,跟曲端并肩作战,那就好比牵着老虎去打猎。搞不好猎物没打着,先被老虎咬。曲端是有本事,兵力也不少,但就打猎而言,带一头猛虎,还不如带条忠实的猎犬。
一阵沉默后,徐四似乎同意了弟弟的意见,但仍旧不免担忧道:“万一他来个阳奉阴违,表面上听大哥节制,背地里捣鬼,又怎样?”
“曲端虽然跋扈,但他是个明白人。此前,何少保就是他的后台,现在少保奉诏南去。李宣抚对他又有素有看法,如果他再象从前那般搞,不客气地说,陕西六路根本没有他容身之处。”徐卫一针见血地挑明了。
徐原闻言,频频点头道:“不错,曲端此前为何少保统一兵权充当急先锋,已经引起诸路大帅不满。现在何灌一走,他就是众矢之的!”
“那谁去桥山向曲端传令?若是寻常人等,怕震慑不了他,反被他制住,你我弟兄也不能亲去……”徐胜问道。话刚说到此处,帐帘忽地一掀,抢进一个人来。
徐原先前下令,任何人不得靠近,此人却敢直闯进来!帐内三兄弟都是一惊,待看清来人,心境却又是各不相同。
“父帅,四叔,九叔。”来的正是徐原的长子,徐严。年刚而立,长得跟他老子简直一模一样,就是皱纹少些,胡须短些,一般地威猛不凡。若只看外表便认为他是个莽夫,那就大错特错了,五月端午节时,他曾给徐卫敬酒,当时徐九就觉得,这个侄儿不一般。
这徐严闯进来,徐四徐九那眉头都往中间挤,徐原看见,也训道:“我和你叔父商议军机大事,你怎地也不通传一声就闯进来!军前无父子,你是无视军法么!”
一句话吼得徐严慌忙告罪,徐原这才作罢,也不赶他出去,而是转过头来向徐四徐九问道:“遣何人去桥山为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