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军来攻。再命全城将士备战,务必坚守坊州。”
徐卫跃马于全军之前,金军禽兽般的行动激怒了紫金虎。在与马泰会合之后,他率前军迅速突进至坊州城下侦察。坊州城东西两面都临沮水,要攻城,只能从南城下手。这对大部队来说,不太容易展开,攻城难度较大。但手里有新式火器的他并不担心,配方成熟的火药虽然还远远不能引领部队进入热兵器时代,但必将对城池攻防产生极大的影响。这一点,徐卫很有信心。因此,在徐原率部赶到之后,三兄弟联手,围定坊州南城,大起器械,架设砲车,准备扣城而入。
“马泰。”徐九拿马鞭将头盔掀起来一点,大声唤道。
“卑职在。”马二虎吼应声。
“率你的马军,绕过河去,堵住金狗北逃的通道。”徐卫盯着城头上的金军,咬牙道。老子今天让坊州城鸡犬不留!
徐原见状,即下令布于全军最前的砲车部队准备击发。砲车群规模很大,在短时间之内,徐家军就架起了三梢五梢砲数百座。因为从前攻城,为了避开城头的弓弩,也为了达到破坏威慑的目的,砲车至少得是七梢以上,甚至十三梢的巨砲,发射数十斤至百斤不等的石弹。可这一回,摆放在砲车旁边的,是陕华都作院新造的“震天雷”,每颗连十斤都不到。用三梢五梢砲足以打到城内。
城头上,金军各族士兵持定长弓,扣定弓弦,引箭待发。城下,宋军先头攻城作业部队已经拥着壕桥、冲车、鹅车等器械准备就绪,只等着砲车先期打击之后,便要蜂拥而上。
六月初四,鄜州。
自金军卷土重来,复占城池之后,这座陕西六路里排得上号的大城便笼罩在恐怖的氛围之中。作为大金国相粘罕的帅府,此城倒也没有象坊州那般被屠戮一空。但街市上少有行人,即便偶尔出现几个,不用说交谈,连眼神交汇也不会有。因为大队的金兵就巡逻在他们周边。
逃是逃不掉的,女真人一来就封锁了四门,只许进不许出。任何企图逃离鄜州城的人,都会被诛杀。曲都统撤退之时,派任的官员大多投降了,眼下正替金人维持局面。据说,延安府也撑不了多久,金军攻势猛烈,其他几路大帅又不肯来援,鄜延一路完全沦陷,是迟早的事情。
粘罕进城以后,将鄜州城内原有的一处转运司衙署辟作帅府,金军一切作战命令,都是这里发出。一匹快马奔到帅府之前,马背上的骑士身手矫健,几乎是在勒停缰绳的同时就飞身而下,望见帅府门前有一名谋克军官正在值守,顾不得喘口气,上前执礼道:“西军攻坊州!”
那百夫长听了,面露诧异之色,问道:“西军?不是陕西的贼众?”
“确是西军!领军大将为紫金虎徐卫!”那信使喘息着回答道。百夫长不敢再多问,一边拔腿向帅府里行走,一面叫道:“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