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知道大安祸子的秘密吗?
云华说,没有《玄女六壬书》,大提点就占卜不出未来的储君,会不会薛凌南知道《玄女六壬书》遗失了,所为他认为只要让大安祸子消失,或是破命人死了,就能左右局势。
如果她的这些推测都是真的,那太史书苑的凶手,十之八九也是薛家派去杀破命人的,换个说法——薛凌南要杀她!
余舒设想的层层分明,越多的疑问,就越是惊心,她不敢开口向薛睿求证,不是因为担心那些可怕的猜测成了真,而是她不愿给薛睿出难题。
好像姜嬅那样把义字和忠心摊开让他选择,她不愿让薛睿在儿女之情和养育之恩两者之间取舍。
难道要她当面质问薛睿:你祖父要杀我,你打算怎么办?
有些话说出来,就无法挽回,她宁愿装傻,不去戳穿。况且在她心目中,薛睿是值得托付信任的,她相信不必她要求,他早晚都会给她一个交待。
***
拿到朝服第二天,大提点就将余舒找到太曦楼交待了一番,主要是给她讲解参与早朝的流程。
这种小事本不必他亲自指点,可他一直都对余舒青眼有加,余舒却不会感激他的特别照顾,因为她清楚的很,在这位顶头上司的眼中,她只是一个名叫“破命人”的工具。
从太曦楼出来,余舒半道上碰见了一个人。
“余女御,”辛雅笑眯眯地问她:“这是去哪儿啊?”
“哦,辛大人,”余舒站住脚,指了指南边:“大提点叫我过去说话。”
辛雅会意地点头道:“不出意外,你下个月初一就要上早朝了吧。”
“是啊。”余舒不爱和这只老狐狸打交道,距离上次他们私下见面过去四个月了,辛雅为求她出手卜算云华的生死,拿出仿制太清鼎诱惑她,又试图用醍醐香拴牢她。
她料想这老贼等了些日子没有见她主动去找他,忍不住了。
果不其然,辛雅顺着早朝的话头就牵到了别的方向:“上了早朝身份就不一样了,比不得现在清闲,一则多出许多交际,二则要努力为君分忧。你看,是不是趁着眼下不忙,尽快把你答应我的事给办了?”
余舒有了辛沥山,解决了醍醐香的需求,自然无需再吊着辛雅,于是就装模作样地拍了下额头,道:
“哎呀,瞧我这记性,您托我的事上个月就算出结果了,只是您没问,我以为您不急着知道呢,就没慌着去找您兑现,后来我一忙起来就给您忘了,对不住对不住,哈哈。”
哈哈你母亲个头啊,辛雅心里大骂,谁说他不急的,他急死了都快,要不是为了等她用完了醍醐香来求他,他何至于躲了她这些日子!
“有结果了?那再好不过,我前日新得了好茶,不如晚些时候你随我一道回府,咱们坐下品品茶,慢慢细说。”
辛雅倒也沉得住气,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余舒面露为难:“可是我今天下午要去采买一些卜具,家中的龟板和龙涎香都用完了。”
辛雅悄悄磨牙,却要故作大方地说:“不值什么,辛家大易馆什么都不缺,你何必再跑一趟,你且随我回去,我让人准备好一套白头龟板,一盒上等的龙涎香,等你走的时候带走。”
余舒小声道:“可我从来买的都是五十年份以上的龟板。”
“......”五十年份的白头龟板有市无价,往往一只能卖上三百两,一套十二只,就是三千六百两,这还不算龙涎香。
“还是算了吧,我自己去买,”余舒善解人意地说道,“辛大人,我们还是改天再聊吧。”
说完扭头就要走,辛雅连忙伸手挡路,硬挤出笑容,和蔼可亲道:“不就是五十年份的吗,也不稀罕,我会让人选好,省得你跑动。”
余舒不好意思道:“这怎么好意思呢,让您破费了,那我就谢谢辛大人了。”
“呵呵。”这个雁过拔毛的小王八蛋!
“那您走的时候让人到坤翎局喊我一声,我先回去了。”余舒神清气爽地对他挥挥衣袖,有便宜不占才是王八蛋。
何况是辛雅这种卑鄙小人,追根究底,都怪辛雅当年当年窃取了云华交给辛沥山的宝贝诸葛瞳,间接导致薛睿生母韩夫人没能逃脱司天监的追杀,最终丧命。
就凭辛雅做了这件亏心事,要不是看在辛六的面子上,余舒一准儿坑死他!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