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生活呢?”
蔡子安想了想,最终还是拒绝道:“可能,我们的生活习惯都不太一样,还是分开住比较好。”
蔡子尚又问蔡子安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学校怎么样,同学怎么样等等,真是长兄如父。
“我一切都好。”蔡子安淡淡地说。
“爸爸刚刚创业的时候,公司的规模不大,但现在不同了……”蔡子尚说着又开始介绍起公司近年来的财政、业务、各地分部等等。总之他越说越兴奋,几乎到了浑然忘我的境地。
蔡子安也感觉得出来,哥哥自信、骄傲、老练,甚至凭感觉,他觉得爸爸活着的时候,也一定是一个像哥哥这样的人。
而他蔡子安算什么?他是一个对遗产既没有兴趣,也缺乏野心的野孩子,爸爸的遗嘱为什么要让他来当继承人?
送走哥哥后,蔡子安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他已经决定了,等下一次召开董事会的时候,他要把所有的遗产都送给哥哥,因为他可不希望自己越活越平庸,到最后只能成天数钱数到手抽筋,泡妞泡到人乏精了。
不!这并不是我所想要的人生!
蔡子安大声喊道:“我不甘心,不甘心!”
保镖阿强看着他,莫名其妙地看着他。
蔡子安苦笑了笑,也懒得解释,就带上门出去了。
他敲响了赵晓夕的109号别墅,准备早一点把爸爸的死因搞搞清楚。
门打开了,但开门的人居然是王琼?!
他和她的目光交汇,那场对视就长得像是整一个世纪的慢镜头。
他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她说这个问题应该由她来问。
“我就住在‘清溪苑’的113号别墅。”蔡子安微微一笑。
“我是来看朋友的。”王琼也微微一笑。
这个时候,赵晓夕走上前来,米色的裙子轻轻飘动。“你们认识?”她张大了眼睛。
王琼耸了耸肩:“我们认识。”
蔡子安走进屋子,却发现赵靖不在,就问赵晓夕说:“你爷爷呢?”
赵晓夕淡淡地说:“爷爷经常会出去的,而且有时候一走就是几个月。”
蔡子安皱了皱眉头,但也不好多问,就开门见山地说:“其实我这次我来找你,还是为了你的那个张姐,张瑶。”
赵晓夕苦笑一声:“我说了我不知道,张姐真地离开了。”
“那好吧,你再想想,她离开之前有没有透露过什么。”蔡子安背负起双手说。
赵晓夕在沙发上坐下,蜷曲着身体,黑色的长发零零星星地洒遍全身。过来很久,她终于又站起来,去房间里拿出了一张画交给蔡子安。
这是一张工笔画,画的是一个古代的王宫:森森的老树遮天蔽日,木质的宫殿雕栏玉砌,各式各样的亭台楼阁星罗棋布……
“这是她离开前亲手画的。”赵晓夕认真地说,“但我没能在这幅画上面找到任何线索。”
王琼也在旁边看着,眉头越皱越紧。
蔡子安把工笔画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然后,又放下画说:“我去自己家里拿点东西。”
王琼和赵晓夕都不明就里,但还是满怀期待地看着他走出门去了。
十分钟后,蔡子安拿着一个精致的手电进来了:“看,我拿来了紫外线电筒。”然后,他打开开关,手电发射出一道紫罗兰的光芒。
“你要干什么?”王琼惊讶地张大了眼睛。
蔡子安得意地说:“我的鼻子很好,在这张画上面闻到了一股酒精味道。现在,我初步怀疑张瑶是用一种特殊毡头标记笔,也就是所谓的‘黑光笔’在画上面写了什么东西。”
“黑光笔?”赵晓夕也一脸不解。
蔡子安点点头:“黑光笔是文物修复专家或反赝品警察在文物上作隐形标记用的。它带有一种非腐蚀性的,以酒精为主料的荧光墨水,这种墨水只有在紫外线、红外线等看不见的‘黑光’下才能显形。”说完,他把屋里的灯关掉了。
黑暗中,张瑶的那张画上面出现了一行小字,并闪着幽幽的紫光。
莫干山,团圆饭店,刺客山庄。
蔡子安立刻就来到了电脑边上,“噼噼啪啪”地敲打了一阵。
“怎么样?”赵晓夕迫不及待地问。
“德清县,也就是我爸爸死的那个地方,有一座名山叫莫干山,相传是干将和莫邪铸造雌雄剑的地方。”蔡子安看了赵晓夕一眼,“现在,我在网上查了查,干莫干山上面的确有一个叫团圆饭店的宾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