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什么呀,我又没有帮什么忙。”潇雨扶起洛,愤愤地说,“要是我力气大一点的话,你就不会被揍得这么惨了!”
鼻青脸肿的洛不说话了,他听见大人们的脚步声由远及近,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尘,擦了擦脸上的血迹,在潇雨的搀扶下一瘸一拐的回自己的木楼。
村口渐渐热闹起来,男人们吆喝自家女人孩子出来,收拾颇丰的战果。
满地的山鸟、山鹿、野鸡、野雀,和其他一些常见野禽,最惹眼还是一只浑身是彩色鳞片的魔兽,被粗麻绳绑在两根粗壮木棍上,早已失去生机。彩麟兽体型巨大,足足需四个强壮男人才抬的动。
一群人坐在村中的小广场小憩,笑声不断。
一大一小两个人靠在广场中央的水井旁,其他人下意识地与他俩保持一段距离,望向两人的眼神充满敬畏之意。
年纪大的四十几岁的样子,一头罕见的红色乱发,胡子邋遢,衣着简陋,但一双如鹰般凌厉的眼神似有摄人心魄的魔力,时不时地喝两口小酒,哼着小调儿。年纪小的十七八岁,干练的白色短发下一张英俊阳刚的脸庞,匀称的肌肉既不过分硕大又不显骨感,不少村中女孩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或暗送秋波,或不停地擦口水。
正当英俊少年的目光在一群孩子中扫视,却找不到目标时,不禁皱眉。
这时,一面露红光的中年发福男人朝这爷俩凑了过来,脸上明显是“巴结”二字。
“老法,小艾,你爷俩可真是咱村的救星啊!那只彩麟兽可是价值不菲啊,即使你俩要拿走大半鳞片,这剩下的部分换成银币,也够咱村百来口人支撑大半年啦!你俩绝对是主派来拯救我们这些穷苦百姓的天使,我对你俩的爱,那是有如……”
村长正准备把他酝酿好的赞美之词都倾泄出来,怎奈那叫法奥兰的红发男子摆了摆手:“行了!屁话就跟你老婆说去,老子我不兴趣听你胡扯!”
村长识相地闭上了嘴。
法奥兰转过头,苦着脸对艾伦说:“你回家看看,那小子干什么呢,也不哭着出来找爸爸。”
……我从来没有见过他“哭着出来找爸爸”,艾伦心里暗自这样想着,起身,回家。
村长自觉没趣,随即转身,看到自家孩子乌桓蹲在彩麟兽旁边,叫道:“乌桓,你干嘛呢?”
乌桓闻声一惊,急忙跳起来,慌道:“没有!我没有打他!”
“你说什么,你打谁?……你那俩大黑窟窿怎么回事啊?!”
乌桓低着头,一言不发。
村长骂了他两声,见他没反应,便向孩子群望去。
一个,两个,三个……一种不好的念头跳进了他的脑袋。
全都在,除了——夏老的二孙女和法奥兰的小儿子。
法奥兰的小儿子!!!
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窜。我好不容易想跟老法套个近乎,你个遭瘟的孩子就把人家的心头肉给打了!
村长现在感觉头晕目眩,他不敢回头,怕对上法奥兰那能将自己切成肉片的锋利眼神。然而即使不回头,他仍能感受得到,自己的后背在灼烧。
“我去你娘的遭瘟孩子!”村长唾沫横飞,清脆响亮的一声“啪”,乌桓一个踉跄摔在了地上,哭了起来:“是他,是他先动手的!为什么打我!”
“肯定是你小子惹到小洛了,是不是?!”
“……”
“啪”的又是一声,更加响亮。
“呜呜呜……为什么只打我?他们也全都打了他!”乌桓用手一指,把那群黄毛小子一并拖了进来。顿时,小广场响起声声嘹亮入肉的“啪啪啪”。
“轰——”
法奥兰一拳轰地,那口村子传了几世的水井被填了个平,彻底报废。责骂声与哭声戛然而止,所有人静静看着凹陷、遍布裂痕的地面,细小喷泉从各处裂痕不停喷涌。
“告诉你们,老子这大半辈子什么都吃过,就是不吃亏!不管你们是何用心,变着花样耍老子的,我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世上!我那傻孩子,今天要是说一个'痛'字,你们他娘的都别想活过明天!”
法奥兰周身盘起一股股凌厉气流,卷起沙石瓦砾,轻喝一声,便卷起呼啸劲风,以其为中心,劲风朝四面八方席卷而去,将一众人掀翻在地。
劲风很快消散,但却没人敢站起来。
法奥兰重重一哼,一脸阴厉地跨过一具具“尸体”,朝家中走去。
村长第一个坐起来,指着一村民道:“你!请夏老去给小洛看看严不严重,快点!其他所有人,我不管你家孩子参没参与打架,都忙活起来!好酒都别藏了,女人赶紧炒几个菜,今晚,都跟我赔罪去!”
村长拉过乌桓,说道:“你也不长点脑子!老法一家我们可惹不起,今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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