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关系,她一直忍着不曾问林望舒半句。
在孩子们睡熟后,她连忙问林望舒说:“你在外面行走,可曾给重物碰撞过?”
林望舒听她的话,他轻轻的笑了起来,说:“我们去那里也不过是给官船的船工压阵,那用得着我们上手做事。
就是我们家的那些人,也只是做一做递一递东西的活计。”
苏青芷轻轻的舒一口气,说:“夫君,我也不想干涉你在外面的事情,只是你要是遇到什么事情,我帮不了你,可是我愿意听你说。”
林望舒伸长手摸一摸苏青芷的脸,笑着说:“你放心,我心里明白着,我有一家人要照顾着,我不会跟年少时那般的行事猛撞。”
林望舒也担心苏青芷因为听人传话,而把事情想得惊心动魄一些,他笑着把外面的事情说给苏青芷听。
苏青芷听后,只觉得林望舒实在不是一个讲故事的能手,明明非常惊险的事情,给他三言两语说来,完全成了小事情。
林望舒自认为描述得极其符合事实,然而他瞧着苏青芷眼里的失望神色,他初初以为是烛火太晚,而船太过摇晃的原故。
后来他抬头凑近过去看,他发现他不曾看错苏青芷的眼神。
他略有些诧异的瞧着她,问:“芷儿,可是我那一处说得是虚话?”
苏青芷轻轻摇头,略有些惋惜的跟林望舒说:“大人,你说得太过干巴巴了,一点都不精彩。
管事妇人跟我说的那些事情,可比你说来要来得波折起伏。”
林望舒好笑的瞧着她,说:“她一个妇道人家说话自然可以随意添加她所认为的感觉。
我一个大男人则不能胡乱编造一些想象的事情出来,我说的事情经过全是事实。
我说得平实,自然让娘子听后,总觉得少了那么几分经事时的惊心。”
苏青芷不好意思的瞧着他,低声说:“夫君,日后,我一定多听夫君说话,不再多听她们说的瞎话。”
林望舒笑瞧着苏青芷,他自然明白自家妻子这是说来哄他高兴的话。
他丝毫不在意的跟她,说:“你无事时,听一听她们说话,只当解一解闷子,我觉得也挺不错。
你有时候,把她们的话说给我听的时候,我听后,也觉得很有趣,她们特别太有想象力了,那些事情都能让她们想象得到。”
苏青芷听着林望舒的话,她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神色。
她其实觉得妇人们之间传话的本事非常的厉害,她们很容易把一桩事情变成不相干的事情,偏偏大家还能当成同一桩事情继续说下去。
苏青芷是禁止自家下人们随意非议自家人,可是她对听别人家的闲话,还是抱有一定的好奇心。
管事妇人和厨娘正是因为了解苏青芷这一点,她们对身边丫头也是一样的警告,却不曾禁止她们多听一听外面的传言。
管事妇人跟小丫头们说得明白,自家人是不许互相暗算和玩小心思。
林宅不大,容不了太多有心思的人。
林望舒和苏青芷夫妻为何从大宅里调用人手过来,一方面是防着有心人的行事,一方面也是因为这些人用起来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