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泄露。”
凤瑾脸色煞白如纸,重重一掌拍在船舱上,“有人拦下了消息,切断了北疆和帝都的联络!大周有内奸!”
“陛下——”
“立即回京!”
凤瑾猛地起身,身上的锦被落在地上,曼妙有致的身子暴露在沈文卿面前,沈文卿连忙低下头去,眼观鼻鼻观心不敢看见分毫。
凤瑾迅速穿上衣裳,急匆匆出了船舱,猛地想到无名,心急如焚的问道,“无名呢?”
“陛下,首领大人说他有点事去办,让属下等保护陛下。”
暗卫见凤瑾脸色难看得很,小心翼翼的答道。
凤瑾原想等无名回来,又不知他去办什么事了,需要多久回来,想了想,回船舱找到纸笔写了一封信,大意是东西匈奴联手入侵大周,她赶着回帝都了,让他见信立即去帝都找她。
凤瑾拿了头上戴的发冠,压着信,这是她的贴身之物,无名见了便知道了。
“回京!”
一行人快马出了姑苏城,往北而上,马蹄扬起了阵阵烟尘。
凤瑾离开不久,一道红影轻飘飘落在船头上,撩起帘子进了船舱,他拿起发冠,拿了压着的那封信,飞速看了一遍,嫣红得滴血的嘴角微微上扬,勾出一抹妖娆妩媚的笑意。
手心暗暗用力,信便化为粉末,门主轻轻一吹,那些粉末全飞出船外,落在苏州河里。
他把凤瑾留下的白玉发冠,拿在手里端详着,唇边的笑容扩大,他原想把发冠也丢进苏州河,想了想又改了主意,把发冠放进怀里,又从袖子里拿出另一封信,信上的字迹与凤瑾的一模一样,只是内容截然不同,门主拿出一叠银票,少说也有几万两,连同信一起,拿了个茶盅压着,这才转身出了船舱。
一刻钟后,无名提着食盒回来了,食盒里是他刚从姑苏城最好的酒楼楼外楼买来的早点,他去的时候太早,楼外楼还没开门,他把掌柜的从床榻上拖起来,逼着他们打开厨房,为阿瑾做了早膳,那一道百合莲子粥,还是他亲自熬的呢,这些时日,他也摸清了阿瑾的喜好,疲累的时候,她喜欢喝一碗百合莲子粥,养心安神,清润滋阴。
一夜疯狂,阿瑾定然饿得不行,想起待会阿瑾狼吞虎咽的模样,无名唇边露出一丝温柔爱怜的笑容。
一到了岸边,无名便感觉出不对,暗卫一个都不在了,无名吸了吸鼻子,空气里没有血腥气,这里没有发生打斗。
怎么回事?
无名立即飞上画舫冲入船舱,船舱里空荡荡的,无名脑子里轰的一声炸开,阿瑾走了!
他冲出船舱,在船头上大声叫着凤瑾的名字,“阿瑾——”
他用了内力的声音,可以传得很远,可是,没有任何回应。
无名失魂落魄的站在船头,他心里根本接受不了这个事实,阿瑾走了,阿瑾没有跟他说一声就走了?
苏州河的岸边妖妖娆娆的走来一个红色身影,他在岸边停下来,朝无名看来。
无名认得他,他曾经在一个深夜进了凤瑾的卧房。
门主一跃而起,轻飘飘落在船尾,与无名隔着船舱对望,“怎么?你也被她抛弃了?”
无名神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就那个意思,本座知道你听懂了,你不是被她抛弃的第一个男人,也不是被她抛弃的最后一个男人,你也别难过,习惯了就好了。”
无名冷冷的盯着他,“你是谁?”
“陛下没有跟你提起过本座吗?”
无名直勾勾的盯着他,沉默不语,门主勾唇一笑,笑容妖娆而怅惘,“那个女人当真无情无义,本座好歹也曾与她肌肤相亲,她不仅抛弃了本座,还把本座忘得一干二净了,真是让本座心碎。”
“你到底是谁?”
无名的声音冷得刺骨,目光也冷得刺骨,门主浑然不觉,慢悠悠道,“本座是死门的门主,也是你的上一任。”
“什么上一任?”
“就是上一个服侍陛下,却被她厌弃乃至抛弃的男人,若不是本座被陛下抛弃,也轮不到你服侍她,不过如今你也落得和本座一样的下场,这也算是同是天涯沦落人。”
“你胡说!”
无名根本不信,他转身就要进船舱,门主叫住他,“陛下的后背,是不是有几道浅得几乎看不见的鞭痕?陛下的左胸上,是不是有一颗红痣,还有她的大腿……”
“够了!”
无名厉声打断他的话,“我不信你,你在胡说八道!”
“你明明就信了,还嘴硬。”
门主妖妖娆娆的笑道,朝无名飞了一记媚眼,无名脸色阴沉得厉害,他死死盯着门主妖娆妩媚的脸,冷冷道,“我不信你,我只信阿瑾。”
“阿瑾?她从前要本座叫她瑾儿,到你这里又变了,真是个心思多变的女人。”
门主说着,拿了长袖捂着嘴,吃吃的笑起来,一双桃花眼流光潋滟,幽幽夺目,无名冷冷的盯着他,“我说了我不信你,你可以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