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父待我如子,岂能加害。”刘禅摆手道。
“防人之心不可无,臣可代大王前往。”
“你啊,还是太不了解我那宝四叔了。”刘禅点指着费祎,意味深长的说道:“只怕是你去了,我才会丢了小命。”
费祎一愣,琢磨刘禅这话,有水平啊!
这时,谯周也赶来了,开口道:“大王,听闻彝陵城内搭建登基台,怕是汉兴王真得要称帝了。”
“唉,定然如此,王宝玉何其霸道,他若称帝,岂能容别人称王,大王此去难回也!”费祎泪涟涟的说道。
刘禅搀扶起费祎,让两位肱骨之臣坐下,微微叹息道:“以叔父之威,早该称帝,他若是有害我之心,定不会等到今日,以我思量,叔父不过是想让我见证他登基而已。”
“大王英明。但是王宝玉反复无常,真要有个三长两短,后悔莫及啊!”费祎依旧坚持自己的看法,刘禅皱眉不言,又接着说道:“王宝玉不曾放归重臣,这其中必有所图,大王万莫怀着仁慈宽厚之心,引祸上身,悔之晚矣。”
“本王若是不去,叔父怪罪下来,又该如何?”刘禅反问道。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这后果自然是非常的严重,费祎咬了咬牙,说道:“臣已密派军队,打造一处百米密室,届时大王藏身其中,谅那王宝玉也无可奈何。”
“三日内能在长江搭设起飞虹石桥,汉兴王在密室轻而易举捉获孙权女儿女婿,谯周心思何等缜密,鄱阳城几十处粮仓却同时起火。汉兴王神鬼莫测,还有何事能瞒得过他?”谯周惊讶之余,觉得费祎的这个做法,并不是万全之策。
“以大夫之意,又该如何?”费祎问道。
“臣有一术法,可让大王形态憔悴,如患重病,届时便可推去此事。”谯周提出了另外一套方案。
“甚好,甚好!”费祎终于露出个笑模样。
“不可!”刘禅连忙摆手,“二位忠心,孤甚为感动,但如此做法,若被叔父察觉,定会雷霆大怒。”
二人见刘禅根本听不进去,最终齐声说道:“大王,能为君死而无憾,我二人愿一同前往。”
看着他们要付法场的模样,刘禅颇有些不耐烦,点头道:“也好,让你二人瞧瞧,叔父定不是无情之人。”
叔父要登基,刘禅想要准备礼物,平常的东西叔父瞧不上,国库空虚,拣顶级的挑,也都拿不出手。
选礼物是件费脑细胞的事情,刘禅翻来覆去一晚上没睡好,清晨终于有了个好想法,最终一咬牙,肉疼的精选了百只蝴蝶标本,排成了一个大大的寿字。
刘禅带着两位重臣和几百名侍卫,坐着小车,悠闲的前往彝陵城。皇宫再大,人活得压抑憋屈,马车狭小,却可以看到外面整个的世界。
一路之上,刘禅高兴的像是个孩子,心里最期盼的事情,莫过于叔父能将他留在荆州,再也不用当皇帝,也不用当王侯,逍遥自在一生最好。
刘禅拥有良好的心态,对彝陵之约翘期待,但曹叡却不是如此,看着彝陵的来信,脸上阴沉的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