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局了?!怎么会!”王一飞吃惊的叫道。
大型比赛中积分成绩表一列就是一面墙,虽说中间曾经淘汰过一批人,但余下来的也有八十多位,面对那么长一串名单,一般而言大多数人只会留意自已的名次还有积分排在前几位的棋手,对那些积分靠后的除了各队的教练还有比赛的组织者有几个人会去关心?
“怎么不会?”吴卫平反问。
“......,你的棋下得挺好啊......”,被吴卫平这么一问王一飞愣了一下,仔细想想,好象也只有这个理由。
“呵,棋下的好?棋下的好还会六战四败,只得四分?”吴卫平凄然一笑:对棋手而言,赢棋才是硬道理,在这么惨的成绩面前说“棋下的挺好”?恐怕让人感到的更多是一种讽刺吧?
“......嗯......,你棋下的是很好呀,我觉得你和毛国伦他们也差不了多少。”王一飞搅尽脑汁想要安慰意气消沉的吴卫平,只不过劝人的话未免太幼稚了一些。
“差不多?呵,也就是说还有差距了。”吴卫平摇头苦笑。
围棋是一种看似简单、实则复杂的游戏,所谓易学难精说的就是这个道理,初时**较低,差距很容易看出,但到了后期大家实力都比较强的时候,彼此间的差距就不会太明显了。这种情况就象短跑比赛,从百米十五秒提高到百米十秒可能训练几年就能做到,但从十秒提高到现在的世界纪录九秒五八呢?恐怕是绝大多数运动员穷其一生也无法达到的高度。围棋的情况也是类似,水平较低时提高的很快,一年就提高两三段的事例比比皆是,但随着实力地增强,进步的速度会越变越慢。幅度越来越小,最终停滞不前。能参加定段赛的少年棋手哪一位会是省油的灯,搁在地方上有几位不是可以称霸一方的强豪?也正是因为如此,这种情况下的差距才更难追赶。西方有一句谚语:鹰有时比鸡飞的还低,但鸡却永远不能象鹰飞地那样高。实力较弱一方在比赛中偶尔爆冷战胜强者地事虽不少见,但见到更多的则是弱肉强食。
“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本想劝人却是越劝越糟。王一飞急的是连连摆手,不知该如何解释。
“好了,你就别劝我了。我自已的事自已知道。段位赛我已经参加过三次,只不过这次实在是太惨了。为了这次比赛,我爸还专门请了半个月的假陪我来成都,现在他正在棋院外边等着消息,棋下成了这样,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他。”吴卫平叹道。
望子成龙。哪位父母不希望自已的孩子能鱼跃龙门成为栋梁之材,但事事岂能全随人意,大多数还不是平平淡淡。成为凡尘俗世中的一员,不过在那之前,有哪位父母会认为自已的孩子不如他人?不到黄河心不死,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最后时刻,谁又愿意在比赛区终止哨音没吹响前便放弃呢?然而现实总是残酷地。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每年,不知有多少父母家长带着满脑的憧憬希望带着自已的孩子来参加比赛。但当比赛结束时注定其中只有二十位能够达成愿望,留给其他那些参棋棋手和棋手家长无限地遗憾和痛悔。
“该怎么面对就怎么去面对。如果不能承受这样地打击。以后又怎么能在比这更残酷地比赛中生存?”从花坛地另一边一个声音突然响起。
两个人闻声回头。只见在不远处站着一位中年人。表情严肃。一脸地正气。却原来是成都棋院地现任院长叶荣添。
比赛期间。叶荣添做为承办单位领导。比赛地总裁判长当然不可能老坐在自已地办公室里等着消息。所以有事儿没事儿都会到各个赛场转转。看看比赛地进行。有没有特殊情况发生需要处理等等。今天地情形也是一样。
当领导很少有不会抽烟地。叶荣添更是一位老烟枪。自参加工作以来烟就一直没有断过。烟龄少说也有二十多年。下棋地时候注意力集中。烟瘾上来还可以忍受。可他只是看棋又不是下棋。没有压力意志力自然就没那么坚强了。但赛场内禁止吸烟。所以他便抽空来到院内想吸根烟提提神。无巧不巧。正好看到王一飞和吴卫平在说话。于是便凑过来想听听什么情况。本来他是不想说话地。但一听吴卫平地心理出问题便再也忍不住
“呃。叶院长。”两个人没想到叶荣添会听到他们地谈话。连忙站起来不安地叫道。
“嗯。小伙子。是不是觉得比赛没下好。对不起父母地期望。所以没脸见人?”点点头。示意二人坐下。叶荣添来到了他们地对面问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