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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卫国点点头,“是,让罗老见笑了。”
罗量生就客气道:“哪里哪里,我瞧着挺好。你爸身体怎样了?好些没?”
“比之前好多了,只需要静养即可。”
两人客套了几句,徐卫国就领着林小满去玩去了。说是去玩,实际上就是去院子寿棚那边盯着罗浮白收随礼钱。
林小满自带了一个小本子,罗浮白收一笔,她就记一下,厚的红包画粗线,薄的画细线,超级大的画个元宝纹样。
罗浮白一身的西装革履,外头套了件中山装夹棉袄,看上去有些不伦不类的。不过看西装款式和颜色还是上次林小满见着那一身,他应该就做了这一套。徐卫国跟她说过,罗量生这个人其实很传统,为了这套西装,罗浮白应该是挨过捶的。
徐卫国和林小满来还没随礼,专等客人随得差不多了,罗浮白两眼冒钱光的在理帐了,两人才走过,把一个写了字的红包递给罗浮白。
罗浮白低着头把红包一接,照例问名的时候,就听到了林小满恶魔般的轻笑声。
“罗浮白,嘿嘿嘿,今儿收了不少钱吧?”
与此同时,罗浮白也看到了那红包上写的一行字:响鼓不必用重锤,核桃不打不出仁!
罗浮白瞧了瞧四周的宾客,苦着脸问:“你,俩又是来干啥的?”
林小满一本正经地道:“来给罗老也就是你爸祝寿的啊!”
“真的,真的只是祝寿?”罗浮白暗中把礼单往桌子底下扯。
林小满把自己的小册子掏了出来,放到罗浮白眼前晃了晃:“喏,我替你也记着帐呢。呵呵,上次饶了你,本以为你总得长几天记性吧?哪知道你就是个核桃,不打不出仁!”
“我,我没做什么啊?”
“是啊,没做什么……只是和一个叫杨甘露的女医生合起来吓了吓我家男人,让他戒色三年。你爸这寿做完,我们后巷见,咱们好好说道说道。我就是来和你打声招呼的,以免一会我们找不见人,会心生不爽,一个不爽就会怒气冲冲,怒气冲冲我就想吃,到时候这胃口变大了,说不定把某些人都能嚼了!”
杨甘露这个名字一出,罗浮白就知道事发了。
他还没得意几天呢……
这现世报,来得可真快啊!
林小满放完话,就乐呵呵地走了,到了中午,大家就座,一一入席之后,就开始上菜了。
上百人聚在一处,在一阵鞭炮响后,于漫天青烟中按男女的区别,辈分的高低,分散坐于一张张八仙桌旁,伸箸畅食,举杯畅饮。
不远的地方,随地而挖的土灶上叠着高高的蒸笼,热气腾藤,简易的案板上堆满菜肴、餐具。腰拴一截油迹斑斑围裙的厨师飞快的挥舞手中的锅铲或菜刀,一碗碗菜流水一样的端上桌子。
罗浮白不停的招呼客人说:“人手少,菜不好,大家多多原谅,感谢各位叔伯兄弟,婶婶阿姨姐姐妹妹们来给我家老头子做六十大寿,罗浮白一会给你们轮流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