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这是伪装吧...我擅自在心里这样解释着,其实,自己也不知道这样的事情是否真的值得她用这么开心的态度说出来,但我还是在她说出来后的那一瞬间便为此找到了一个理由.
[三年...也不是很长啊...]
[但也不短呢。]
佐佐木把话题接了过去,如同叙事一样的徐徐说了起来
[足够改变很多了,而且也不一定就是三年后就回来..如果一切都不是那么顺利的话..五年?八年?谁知道呢?]
是啊..谁知道呢?一切顺利..也只是在最好的情况下做出的打算吧,现实中能“一切顺利”的事情太少了.真的...太少了..
我无法反驳这样的说法,却又想否定这样的说法.
开什么玩笑!好不容易才刚开始习惯了一点...却又要把这些东西都丢掉吗?!既然要走的话自己一个人悄悄走了就行了,为什么...
[雪之下和...美西她们知道了吗?]
[没有呢,准备到那边安定下来再告诉她们..因为这是临时做出的决定。]
说着,阳乃笑了笑,似乎真的一切都和她自己无关一样,擅自作出的决定也好、擅自把这些东西告诉别人也好,统统的..都无关紧要了.
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轻轻的吐了口气,又长长的伸了个懒腰
[唔...嗯....那么,比企谷君,再见喽~]
啊啊..再见...再见...这个再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真正的再见了啊.
我呆呆的看着阳乃对我轻轻摇动的手臂,无法发出什么声音...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这个人...要走了?这不是谎言?也不是平时的那种恶作剧?
那么,要出言挽留吗?挽留的话能起到作用?还是说些祝福的话比较好?又或者...
[等...雪之下回来,大家吃个晚饭...再走吧.]
无论如何也要在这个时候说些什么又无话可说,所以...大概也只能找到这种蹩脚的理由了吧..
啊啊..是啊..我希望,这两个人能留下来,仅此而已.
[我想..已经来不及了啊。]
[下午四点半的飞机..]
佐佐木也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和阳乃一起说出了最后的时间。
[所以...再说一遍,再见了哦,比企谷君。]
[....]
....结束了么..在面对这些事情的时候..这就是我的极限么..可恶..我以前到底是怎么一步步的走过来的啊..既然要走,那至少也得有一场像样的送别会再走.
[但是...无论如何,我也都..忘不掉..就这样..我送你们到机场吧.]
无法挽留、也无法改变这种决定,那么..那种用某些特殊的理由而得到短暂时间也就变得让人难以接受了。所以,我并没有继续挽留什么,只是把心里面觉得最重要的一点当成送别的语言说出去.
也只能做出这种程度的努力了吧..我自己。
[啊哈哈哈哈...]
突然,阳乃抱着肚子发出了一连窜的大笑,我愣愣的看着她,佐佐木则是在一旁苦恼的叹着气,等到笑声消停了之后,这家伙上气不接下气的又开始说了起来
[抱、抱歉..比企谷君...]
[....怎么...]
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也真不愧是这个人了..
[刚才说的话,有一部分没说清楚呢~]
[诶?]
[想要忘记的事情...并不包括你在内哦,比企谷君。]
这么说着,她慢慢的向我俯下身子,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水味,以一个危险的角度停在我的眼前,然后用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我的额头,另一只手则是指着自己的胸口
[因为..从那一天开始,你就一直在我的这里哟~一直。所以...]
说到这里,阳乃把脑袋稍稍往上抬了一点,如同蜻蜓点水般轻轻的用嘴唇在我的额头正中央点了一下,留下了些许温温的感觉.
[算是大姐姐我..在离别时留给你的纪念~]
...哈...该怎么办?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坐在沙发上发愣,阳乃直起身子后,佐佐木走到了我的面前,怎么...这个人..
[还是那句话..如果想好了,可以随时过来找我..]
...所以说我并不知道我该怎么想...什么叫想好了..
突兀的,佐佐木露出了微笑,看着我
[如果以后我回来..我们就再去游乐园玩..约好吧..每个星期。]
[哈?]
莫名其妙的说什么..完全听不懂啊..
[嗯嗯,如果以后我回来了,比企谷君就负责养我就行。]
阳乃也在一旁理所当然的说着.
切..养?不对不对,这句话的说法问题很大吧?!什么叫我负责..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这两人..却在几秒后又笑了起来,已经没有了之前的那种让人压抑的气氛,是啊...我知道了。
仿佛是普通的日常分别一般,也没什么不同,只不过稍微有些长了而已。
两人相视一笑
[那么...再见.]
齐声向我说到
[嗯,再见。]
我也认真的回应着。即便是短暂的时间,但所感受到的事..也依旧没变,足以让人觉得安心。阳乃就是阳乃,而佐佐木也就是她本人,
即将要改变的东西,我无法去阻止..但就算改变了,曾经的那些事物也绝对会以某种形式..继续以原来的方式存在下去的吧。
所以..一路顺风啊,,你们。三年后,再见。
默默地看着她们离去的背影,我在心里,为这一刻献出了真诚的祝愿与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