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等。圣道四年九月,十万大山号、武夷山号两艘战列舰,连江号等四艘新海鲨舰,”带着十多艘县级新海鲤舰,向北浩浩荡荡而去。
英华此时抽不出陆军,但海军却还闲着,除去萧胜带去琉球的舰队,剩下的力量也足以完成李肆下达的任务。
扫荡清廷江南水师,浙江江苏海域,必须全由英华舰队控制。
“哇哈哈……终于是我独当一面了!”
十万大山号的舵台上,孟松海仰天大笑。胡汉山坐镇吕宋汉山港,白延鼎坐镇扶南鹰扬港。从欧罗巴回国的鲁汉陕顶替萧胜,在黄埔船厂监造第二艘自产战列舰华山号,萧胜又去了琉球,这次行动就只能让他这个松字辈的小中郎将顶上了。
已从军情司黑猫队长转任海军情报司知事的刘松定报告道:“温州、台州、宁波和杭州四府都找到了内线,水师状况和水文都在掌握中,浙江还得等一段时间。”
孟松海挥手道:“不急!慢慢来!咱们的任务,是让江浙的鞑冇子水师,再没片帆能下海!就一路细细收拾过去!”
白正理上了舵台,这位西行得归的伏波军将领也是第一次独领一路人马,他问刘松定:“定海清兵情况掌握到了吗?”
刘松定点头:“六七门老炮,炮台加上汛塘兵不超过五百人。”
白正理皱眉:“就这点兵?”
孟松海道:“你还想怎样?总还有成团的清兵让你收拾,我这边可难指望还有成团的清兵战船敢出海。”
孟松海的抱怨正是江浙清廷水师现状的写照,两条巍峨巨舰,外加十多条快舰,载着四五百门大炮,从温州一路向北,像是作清洁一般,将清廷水师战船一艘艘轰掉。不仅海上的不放过,锚泊的战船也被海鲤舰悍然摸入港口,打靶一般地解决干净。
当舰队攻入定海,以阵亡七人,伤二十余人的代价,将驻守定海的清兵解决干净时,浙江清兵连带地方官员乱成一团。之前浙江巡抚范时绎就是被南蛮舰队轰毙的,如今南蛮水师大举北上,是存心要占了浙江么?
“南蛮占定海,只是以定海为食水补给之地,观其军力,还未有红衣兵出现,都是蓝衣水师兵,还不足以攻入浙江。”
“听闻南蛮水师总酋萧胜另领船队奔赴琉球,在琉球滞留三月还未归,该是遇上了麻烦,而琉球事涉日冇本,非一时能善了。奴才以为,南蛮这支水师,只是用来凌迫朝廷,并未存死战之心。此敌心存懈怠,外无援军,正是一举灭之的好机会!”
“奴才身负家国之仇,与南蛮不共戴天。望主子授下江南水师总制之权,奴才舍命效君,唯此一胜而争!”
杭州,浙江巡抚衙门,新任浙江巡抚范时捷吹干了墨迹,将这份折子递给家人,让其急递京城。
范时捷已说通了李卫,把江苏水师转调给他,加上还在杭州湾水师,他还能凑出三四十条战船,两三千水师战兵。趁着年羹尧还未到任,他还有自行其事的权力,就赶紧拼上这一搏。
想到从兄范时绎的死,范时捷就满腔感慨,这跟仇恨无关,雍正将他又放到这个位置,用心再明显不过。你哥哥已经殉国了,这证明你范家是绝对忠诚的,那用上你,朕也该能放心了吧。
如今南蛮水师占了定海,他范时捷若是没什么动作,在雍正心中,那就是不忠。
“好在我可不必学着从兄亲自出海……”
想到范时绎的死因,范时捷暗自庆幸。
“咱们真正目的,不仅是清理清廷江南水师,还要震慑那雍正皇帝,让他允了官家在江南自冇由通商的要求。一场大战必不可少,否则不足以震动人心。”
定海,孟松海对白正理、刘松定以及手下要员如此说着。
“浙江巡抚是范时捷,他要报哥哥的仇,必然有所动作,咱们就窝在定海,等着他把剩下的水师战船送上门来。”
孟松海将宛如小孩子玩闹般的计划说出来,众人面面相觑,心说那范时捷是头壳坏掉了,还要自己送上门来讨打?
“他不来,咱们就继续封海!看他动不动!”
孟松海笃定地道,众人暗道,这的确是流氓招数……
白正理道:“可江浙渔船商船众多,咱们又不能不分青红皂白,一并轰了,得搜检探查。光靠咱们这些船,还不足以封住江南海域,要不要跟萧总长联络下?”
说到这事,孟松海一边眉毛挑起,一边眉毛却耷拉下来。
“萧总长,怕是在琉球遇上了什么麻烦……”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