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对月雷铳,横眉怒目的,看样子就是要准备拼命。可惜一条腿裹着厚厚的石膏,就单腿蹦个不停,破坏了她那英武飒爽的摄人气质。后面盘金铃焦急地追着,见到李肆,无奈地摇头摊手。
“激动什么?有我在,什么时候会让你们女人拼命,老老实实跟着看戏!”
李肆训斥道,严三娘见李肆这笃定的架势,心也放了下来,却还在掂脚伸脖子,想知道李肆到底要搞什么花招。
“高处才好看戏,咱们上屋顶去!”
招呼着司卫搭梯子,李肆再朝两个姑娘招手,严三娘是毫不客气地爬了上去,盘金铃楞了一下,却是摇头笑了:“可不敢跟着你们疯,还得备着救治伤员呢。”
从屋顶看去,密密麻麻一大片火把将正门堵住,严三娘很有些担忧:“万一他们丢火把来烧园子怎么办?呀……”
她一声低呼,原来是李肆毫不客气地动了手。这是在屋顶瓦片上,她不仅伤了一只腿,还不敢用力推抵,怕搞出大声响来,下面的司卫会抬头注目,就这么被李肆横揽进了怀里。
“与其担心这个,还不如担心其他的。”
李肆奸计得逞,软玉温香抱满怀,得意地笑了。
“你这……小贼!”
严三娘不敢大声,也不敢大动作,只能压低了脑袋,细声嗔道。
“到底有什么计划,还藏着掖着干嘛?”
李肆一双手抚在腰间后背,触感和温度让严三娘的心神又开始飘浮,赶紧扯着正题,不让自己陷入某种身心皆不可控的可怕状态中。
“嗯,我的计划就是……请君入瓮。”
低低的嗓音,双关的语句,让少女刚拉稳的心神又荡漾起来,一股很有些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弯月当空,银光洒地,梁家别园半里外的一处楼阁,一群人正依着楼栏,眺望园门前的喧嚣景象。
“此番他可是入了瓮,哈哈……”
吉黑子拍着栏杆,无比快意。
“这只是开始!等会正主才会露面,好戏还在后面!”
小胖子手掌化作拳头,下巴和嘴上的疼痛还在扎着他的脑子。
“到时我要敲碎他满嘴的牙!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哼,跟我斗!”
身边那三悠说道:“锅太大了,得用上最大号的铲子,没这些马车,怎么能把广州府的衙役和船行的船丁,这四五百号人在一个时辰里拉过来……”
严三娘撅嘴:“之前范秀才就让你带足了人,现在是失策了吧,不过……这么强来,真没问题?”
借着月光,瞧着少女那娇艳欲滴的樱唇,李肆嘿嘿笑道:“不……这不是强来,这是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