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身上的伤口急匆匆的去向水月解释:“是朱老师先动手的,你可别告诉任何人。”
但是水月并没有在乎这里发生的事情,而是继续告诉小迪:“小迪,快来,楼上我发现女鬼了。”看见水月的举动比较反常,小迪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于是小迪又下意识的回头看了一眼刚刚他们分开的地方,发现就在他和水月分开的不远处,躺着一具水月的尸体。
如果躺着那是水月的尸体,那现在和小迪说话的这个水月是….
小迪不敢回头看水月,而是转身就一股脑的往厂房的大门口冲去,试图逃离这个地方,当小迪跑到大门前,打开大门的时候,前面还是一个厂房,前面的厂房里隐隐约约看见了朱老师的尸体,而自己所在厂房也有一具朱老师的尸体。
不仅如此,就连刚刚布置的红木桌,太师椅,周边的蜡烛都一模一样,而就在此时,红木桌上的蜡烛已经快要烧尽了。
求生的本能让小迪一直不停的往前跑,跑了一间又一间的厂房,可遗憾的是,每当他打开厂房的出口大门,看见的又是一间厂房,而且厂房都自己所在的厂房都是一样的,并没有什么变化。
小迪又回到了刚刚开始玩鬼迷藏的红木桌上,看见上面的红蜡烛快要烧尽熄灭了,而桌上的洋娃娃好像已经不是刚刚自己带来的洋娃娃,那个洋娃娃特别眼熟,好像是自己的同事,手里还拿着个摄影机,好像是阿飞,阿飞怎么变成了洋娃娃了。
这个时候,小迪在身边又听见了那个小女孩声音,这个声音离他很近,一直不停的在倒数。
三十,二十九,二十七…..直到数到最后一秒,红木桌上的蜡烛也刚好熄灭,同时厂房里也变得特别黑暗。
不知什么时候,小迪的肩上突然爬着一个穿蓝色连衣裙的小女孩,脸上血迹斑斑的,手里拿着一个洋娃娃,对着小迪的耳边说了一句:“我抓到你了。”
只听见小迪惨叫了一声,血花四溅,整个厂房都染满了血迹,紧紧握在朱老师手里的火石,也瞬间变成了一块冰石,当这块火石变成一块冰石的时候,就意味着这场游戏已经结束了,但是他们和女鬼签下的契约仍在继续。
之后小迪,朱老师,和水月,七个人不停的在厂房里玩着鬼迷藏,为什么是七个人,因为其中有一个是小女孩,而另外三个,是他们的尸体…….
我得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看他们玩个鬼迷藏玩成了一系列的凶杀案,甚是恐怖,他们所有人都变成了鬼,而刚刚的摄影师则变成了红木桌上的洋娃娃。
其实都是人心在作祟,无论玩什么通灵游戏,如果心术不正那最后的结果都是相当悲惨的,就像这几位一样,永远都只能在这里跟鬼玩游戏了,我本来想帮助他们,可是未了避免被鬼差抓走,也无能为力了。
但是我完全就能直接走出这间厂房,因为他们的灵魂早就已经被鬼给迷住了,就算现在把他们拉到外面去,他们视野里所看见的景象全是厂房里的东西,就算附近有其它人在,他们也完全看不见,这就是鬼迷心窍。
当我抬手看了看手上的电子表,时间好像已经不走动了,一直固定在我刚出酒吧的那个时间,凌晨五点五十分,手上的电子表根本就一点用都没有了。
如果到了晚上,我该漂到哪去呢?是回家看看,还是去找甘草他们,还是说在去找萧竹,不管怎么说都得先回家去看看,虽然自己变成了鬼,还是得去看看家里发生了什么情况。
记得我还欠萧竹三千万冥币呢,是萧竹告诉我的,但也不知道这三千万冥币是一个什么样的价值,自己以前烧冥币烧一张就是一万,三千万在阴间应该不算很多钱吧。
想到这里,我准备漂到外面去看一看天色怎么样了,是不是快要到晚上了,如果到了晚上,就可以出去了。
当我漂到厂房门口,发现直接就穿出去了,才发现原来鬼进房子里根本就不需要从正门走,直接从墙壁就能直接漂出去了,这算是一种特殊能力吗,穿墙术?
外面的天色已经变得非常黑暗了,月亮感觉比以前要更红了,感觉好像时间过得很快,并没有过多久就已经是黑夜了,身体也感觉很舒服,不像刚刚那样感觉都快要化掉了。
此时我特别想回家里去看看家里的情况,哪怕是母亲看不见我,也得回去看看,至少能了解家里是什么情况。
随着一直往家里的方向漂去,漂的速度很快,感觉比天上的小鸟还快一些,很快便漂到了家里的楼顶上。
从楼顶往下看,有不少人在做饭炒菜,楼底的大坝还摆满了桌子,有不少人在桌子上打麻将,也有打扑克的,周边还有不少白色的布帘,这不会是在办自己的丧事吧。
早知道就过几天在来了,现在来得真不是时候,谁都不愿意看见别人在办着自己的丧事,哪怕自己已经变成了孤魂野鬼。
既然来都来了,还是下去看看吧,随着就从楼顶漂到了大坝上,像做鬼这种漂来漂去的还真是好玩,也不比做人的乐趣少,不过漂久了也会感觉到腻。
他们果然是在办着自己的丧事,大堂中间的桌子正中间放了自己的一张照片,说是照片还不如说是遗照更贴切。
所有人都在打周围打着麻将,斗着地主,还有个人在灵堂里边哭边烧纸钱,烧纸钱的那个人正是我的母亲,一边哭着一边喊着,感觉心都要哭碎了,他们肯定是看不见我了,从楼顶这么漂下来都没人发现我的存在。
但是我好像又看见鬼差啦,他们怎么又来啦,就在灵堂的两侧边,分别一边站着一个鬼差,他们好像能看见我,还冲着我笑了笑。
不会吧,我就是回家来看看,没干涩阳间的生活,这些鬼差怎么又来了呢,不会是来抓我走的吧,可看起来也不像呢,他们一直在对着我笑,还在笑。
于是我便走上前去,准备进入灵堂,这两个鬼差并没有拦住我,也没有要来抓我的意思,而是一直站在原地不动,让我顺利的进入了灵堂。
看见地上正在边哭边烧着纸钱的母亲,真想上去安慰安慰她,但是她根本没有发现我就在她旁边,肯定也是听不见我的声音了。
又看了看她烧的纸钱,只要往火堆里扔的钱,就立马变成了冥币,而我根本就看不见火焰,只看见了一双手一直往一个盆里扔钱,好像是可以直接上去拿的。
当我伸出手去拿冥币的时候,只感觉能摸到冥币,并不能触碰到其它东西,而且未烧的冥币是触碰不到的,只能拿盆里的冥币。
从盆里抓出一大堆的钱,数了数,感觉好像有不少钱,一张有五千的也有一万的,手里抓的这一把估计不下一百万了。
一百万的冥币也就厚厚的一小叠,估计价值并不高,通常都是物以稀为贵,如果纸币那么容易就得这么多,那肯定没有什么价值,所以还不如一次多拿点,等她全烧完好了,说实话我还真不知道冥币是干什么用的。
看见母亲每烧一张冥币,我就从盆里拿一张出来,直到她把所有的冥币都烧完了,此时,手里的冥币已经多到不行了,但是并没有感觉到冥币的重量,尽管怀里抱着一大堆的冥币,我也没仔细去数,总之估计得有好几个亿的样子......
当我拿着手里的冥币,准备出去整理整理的时候,在灵堂的门口,竟被鬼差给拦了下来。
只见一位身穿红色官服的鬼差,抽出了他腰间的宝剑,但宝剑并没有出鞘,只是用刀鞘把我给拦了下来,并且对着我说了俩字:“上税。”
听到他说的话,我一下子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俩货一直在门口守着,就是为了打劫啊…
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便弱弱的回道:“按百分之几十收?”
“你小子,还以为你不来呢,都在这等你好久了,交一半出来就可以了。”这个鬼差又继续跟我说道。
我去,阴间收税怎么这么高,一下就收五十个点,这哪是收税啊,赤裸裸的抢啊,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还是回了一句:“好的,鬼差大人,能让我先整理整理吗,钱好乱没来得及数。”
此时,身穿黑色官服的鬼差上前来对着我说:“哦,不用数了,搓一半出来就可以了。”
搓一半出来?什么意思…..这个鬼差说起话来怎么感觉怪怪的,根本不像是在收税,更像是在收保护费--!即便是在阴间这税也收得离谱了吧,于是我便说了一些测试性的话语,看看他们是不是真的在收税。
“你们不是来收税的,我要去冥府告你们。”
听见我这样说,两个鬼差的脸色都显得有些难堪了,其中一个鬼差赶紧解释道:“好啦,好啦,你小声点,你多少得给点不是,俺们都搁这等你这么久了。”
果然这俩鬼差露馅了,他们根本不是来收什么税的,而是来这捞点外快的……可他们在怎么说也鬼差啊,得罪鬼差总是不好的,万一哪天犯事的被他们抓,跟他们求求情兴许还能放一条生路,那就象征性的给点吧。
于是便从怀里随便抓出了一大把,这一把下去估计得是个好几千万的样子……塞给了这俩鬼差。
两位鬼差大爷看见冥币到手,脸上都笑嘻嘻的:“嗯,小伙子不错,看来当初在酒吧外面没把你抓走是正确的选择,我们走。”说完,地上又出现了黑色的液体,随着发出青光,两位鬼差就消失了。
这鬼差无论是出场还是消失都那么霸气,自己要是个鬼差多好,赚钱多容易啊,分分钟几千万就这么到手了,虽然我不知道阴间的这个物价是怎么样的,这个几千万到底有没有价值。
我把剩下的冥币放到大坝上的石凳上,整理了一下剩余的冥币,数了数,总共还剩七千多万,也不知道刚刚拿了多少给鬼差,只是随手抓了一大把,而鬼差也没有去数,拿到手就撤了。
这么多的钱拿都不方便拿,难道阴间就没有什么装钱的容器或者箱子之类的东西么。
这时候,我看见母亲从里面走了出来,坐在了大坝外面的凳子上,还一直不停的在哭泣,一边哭着还一边说:“你这个死鬼啊,把我害得好惨啊。”她口中的死鬼我知道是谁,就是把我变成鬼的那个人,他就是我的父亲。
走在母亲面前,她并没有发现我,可自己又很想上去安慰她,就算离她很近也是无能为力,此时真想知道姐姐在哪里,她很小的时候在一间废弃的厂房里玩耍,接着就失踪了,在也没有见到姐姐的身影。
现在整个家里就只剩下母亲孤单的一个人了,没有人安慰她,没有人帮助她,也没有人能让她开心。
就在我全神贯注着母亲同时,身后有一个鬼影闪过,扭头过来一看,她把我放在石凳上所有的冥币都拿走了,对了刚刚在石凳上整理冥币,忘记带上了,冥币就一直放在石凳上。
“喂,那是我的钱,别跑。”我立刻赶上去,朝着那个鬼影紧追不舍,漂着往前不停的追赶。
这个影子漂得好快,比我漂得还要快,无论怎么追也追不上,只看见她离我越来越远,完了,这是我的钱,她把我钱拿走了,追不上她了。
看见那鬼影离我越来越远,几乎快要甩掉我了,心里想着:完了,钱被抢走了,现在怎么办,鬼差要是晚些走就好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