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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笑你一点都不好玩,我在非洲的时候就说过,让你把脸上那道疤做掉,太影响美观了,你就是不听,还怪我取笑你?”我轻笑着伸手把潘多拉的头扭回去,让她看着路。
“凯撒的战士脸上都有伤疤。”潘多拉继续往前走。
“谁说的,希娅和瑟琳娜她们就没有啊!”我奇怪的问。
“不是没有,只是你没看见而已。”潘多拉淡淡道,想想也是,她们那么爱美,怎么会让脸上留疤呢,就算有也会想方设法除掉,但潘多拉不一样,她从来就不在乎这些,慢慢的,那道疤就成了她的标志,如果哪天没了,可能我还不习惯呢。
“不对,我脸上就没有!”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眷顾,虽然我全身都是纵横交错的伤疤,但脸上还真没受过重伤。
“很快就会有的,现在你脸上就有五个手印。”潘多拉无声而笑。
“你这是在咒我吗?”我心虚的摸了摸右脸,还有种火辣辣的感觉,那是阿尔忒弥斯一巴掌扇出来的。
“实话实说而已!”潘多拉暗自叹了口气。
我明白她的意思,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说不定哪天我的脸就会被滚烫的弹头撕开一个口子,真到了那个时候,我一定会感到庆幸,因为弹头没有打碎我的脑袋。
昏暗的街道似乎没有尽头,我们走了很久,天都快亮了,路过一家24小时营业的快餐店门口时,我拍拍她的肩膀道:“肚子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吧!”
潘多拉没有拒绝,只是肩膀一晃就把我扔了下来,我吭哧半天才爬起来,心里暗自叫苦,怎么我身边的女人都是暴力狂呢,能活到今天真不容易。
一瘸一拐的跟着她走进店里,两个服务员在吧台打瞌睡,店里没什么客人,只有两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在角落的位置趴在桌上睡觉,说起来我跟他们一样,都是无家可归的可怜虫,只不过流浪的地方不一样。
我们把能吃的东西都点了一份,满满堆了一大桌,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间胃口大开,潘多拉也一样,她好像从来没吃过这种快餐,我俩比着赛的往嘴里塞,看的两个服务员目瞪口呆。
不到半个小时,桌子上只剩一堆空盘,我们两个像饿死鬼投胎似的,狼吞虎咽干掉了所有食物,然后靠在椅子上打了个饱嗝,彼此相视一眼,不由自主的笑了出来。
“马上就要天亮了。”我扭头看了眼外面,透过玻璃窗,天色已经开始泛白。
“是啊,还需要告别吗?”潘多拉忽然问道。
“不用了,直接去机场!”我淡淡一笑,打了个响指把服务员叫过来,结了账我们走出了这家小店。
没有再回希贝尔住的地方,就这么不辞而别未尝不是件好事,不管是希贝尔,陈汐,还是阿尔忒弥斯,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以后都不会再见了,既然如此,又何苦再去徒增伤感呢。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我已经踏上了飞往罗马的飞机,告别了这座城市,也告别了那些爱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