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喝两杯,今日尽兴对?”
邱乘云左右开弓给了这小长随几个耳光,又一脚踹得他仰面朝天,指着另几个人恨恨道:“待回去再收拾你们,你们这些狗才误了爷爷的大事。”
邱太监脾气也无益,还得心急如焚、坐立不安地等张原回话。
张原带着穆真真和武陵出了白公堤北端,便见穆敬岩候在那里,说道:“少爷,秦老爷在西泠茶楼等候多时了。”
张原来到西泠茶楼,在楼下盼望已久的秦民屏赶紧迎上来,先问:“张公子,事情如何了?”
张原微笑道:“不出所料。”
秦民屏大喜,道:“家姊在二楼,张公子请上楼说话。”
秦良玉穿着苗民女子的盛装,青素色的齐腰紧身左衽上衣,下面的褶裙绚丽如彩蝶,头戴银冠,胸前满是银饰,身材又是极高1英气逼人。
张原道:“邱太监已经屈服,现在就是让那五万两银子以何名目回到帐册的问题,不能把邱太监逼得太急,不然这阉竖说不定会死撑。”当下张原一边饮茶一边与秦良玉、秦民屏姊弟商议事情,看看夕阳落山,起身道:“秦兄这就与我去见邱太监?”秦良玉道:“我去。”站起来比张原高一头,一身银饰清脆碰响。
什么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秦良玉没这个忌讳,十年前平播州杨应龙之乱,马千乘率三千土兵先行,秦良玉领着五不支饷土兵助战,夺桑木、大滩等险关,屡立奇功,有女将军之称,在石柱土民心目中,秦良玉的威望不亚于马千乘张原和秦良玉、秦民屏等人赶到白公堤,幕色沉沉而下,湖上游船已稀,游人纷纷回城,泊在白公堤畔的那艘华丽的楼船已经点上数十盏红纱罩灯笼,船上放下踏板,张原领着秦良玉和秦民屏上船去,钟太监和邱太监立在船边相迎。
张原向钟、邱两位太监拱手道:“钟公公、邱公公,这位便是马宣抚使夫人,这位是马夫人之弟秦先生。、,
钟太监满面春风、邱太监一脸阴沉,一起到二楼船厅坐定,仆役上茶后就都退出去了,宽敝明亮的船厅中只有张原、秦良玉姊弟和两个太监一共五个人。
张原道:“两位公公,马夫人在此,面谈最好。”钟太监点点头,对邱乘云道:“邱公公先说,要如何妥善处置此事?”邱乘云眯眼瞧着秦良玉、秦民屏姊弟,说道:“咱家绝不向万岁爷承认冤枉了马千乘,若是承认了,咱家就是一个死,左右都是死,不如拖着你们一起死。”
钟太监忙道:“邱公公莫急,这事必有双方相安无事的对策一马夫人有何话说?”秦良玉向钟太监一拱手,说道:“多谢钟公公,小妇本来是要跟着邱公公的银船一起进京的,我夫君若冤死,小妇和十万石柱土民绝不会善罢甘休,今日得钟公公转圜,事情有了转机,小妇自然也愿息事宁人,一切听钟公公示下。”
钟太监点点头,说道:“咱家有个两全之策,你们不妨听听,那银子可以报称是石柱土民无知抢下的,马将军并不知情,现在马夫人追查出银子,赶到杭州交还给了邱公公,邱公公颜面无伤,可以进京复命,万岁爷那里定有重赏,至于马将军,肯定是无罪释放的,这样皆大欢喜,两位以为如何?”
邱乘云清楚钟太监说的的确是目下最妥当的化解危机的对策,只是这样他显然是最大输家,他五万两银子贪不住了,冷笑道:“马夫人,还不赶快谢过钟公公,没有钟公公,咱家就与你们拼到底,谁让马千乘当日羞辱我!”
钟太监道:“邱公公,马将军当然早犯了你,却也在云阳狱中待了数月,也算惩罚过了既然两位无异议,那么这事就这样说定了,明日在运河交银,咱家来作见证。、,
秦良玉、秦民屏躬身道:“多谢钟公公主持公道,石柱土民感恩戴德。”邱太监也只好阴着脸拱手道:“多谢钟公公代为化解此事。”心里郁闷至极,五万两银子没了,还欠钟太监一个天大的人情,少不得又要送上一份厚礼相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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