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米的地方下了锚,船上放下数十艘小木船,海盗们用粗壮的手臂划着桨,那动作整齐地就好像是一个人做出来的。木船很快抵达了海滩边。
海雷丁听到最后一句话,止不住地大笑起来,说道:“你这小鬼野心倒不小。想跟我海盗王较量吗?”
拉斐尔勉强挤出笑容,好让大伙安心。他们开始沿着海岸朝东方走去。虽然不知道要走多久,但就像克丽丝蒂娜说的:“总会走到的!”
提起龙卷风,拉斐尔又想到了那些不知踪影的水手们,或许是自己抢走了他们的好运气吧。拉斐尔望着半卧在沙滩中的卡鲁提拉号,脸上不知该做出什么表情。一只粗糙的大手放在少年的肩上,老水手最能理解少年此刻的心情。他也曾看见一同出海的同伴因暴风雨而被甩到大海中,或者撞上了巨大的鲸鱼而被吃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却什么也不能做的心情是比叫他去死还难受的。毕竟大海不是人类已经控制的东西,而是准备要去征服的东西。
从海盗王上岸到离开,前后不过五分钟,对库拉乌迪来说就像是过了五个小时一样。他不止一次的感觉到自己要被杀了,结果他还是活着。杰拿斯的衣服原本已经被海风吹干了,现在又浸满了汗水。克丽丝蒂娜的手一直搭在腰边的长剑上,虽然她很清楚只有一柄剑根本没办法和海盗们相对抗。汉斯擦了擦额头,衣袖便湿了大半。阿尔加迪斯松开紧握的拳头,手心里也满是汗水。他们平时见惯了温文尔雅的学者,哪里有机会见识一下书中所描写的海盗呢!一想起刚才的情景,他们就觉得腿脚发软。好不容易撑着对自己说:“千万不能倒下!”一旦危险过去,浑身就像虚拖了一样,一个个坐倒在沙滩上。只有弗里奥还算镇定。在他以前的水手生涯中,像今天这种命悬一线的情景也经历过不下百次,虽然都不及今天的惊险。
汉斯把脸一沉,说道:“什么平时不干!我知道的东西可多着呢!年轻人,你再多吃几年盐吧!”
“罢了,末将在门口等候,请将军尽快!”
“多谢!”
门被推开了,华韶彦走了进来,看见〖房〗中静立的女子,家常的宽大衣衫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却掩不住她清媚雅丽的姿容,原本明如皓月的瞳眸笼上了一层水幕“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喜欢她的眼,喜欢它笑时如弯月,喜欢它静时若幽水,而此时那氤氲着淡淡的哀婉清凄的双眸让他心中闷痛,他轻抚上她的眼“只不过去宫里待几日,等事情了结了便回来。”
“不是去大牢里蹲几日吗?”眼底隐着泪光还有簇簇小火苗“我是你的妻子,自家夫君被带走了,难道我不该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华韶彦摸了摸青黛的小脑袋,牵着她的手,轻叹道:“宗镂认为是我在药中下毒致秦姝死命,皇上意思让我先留在宫中,对外称暂时扣押,以平宗镂的怒火,等一切查明后我自会出来。”
“那万一”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也许华韶彦从驿馆回来那一刻心里便清楚,他却没有说,是怕自己担心。青黛告诉自己要冷静,虽然她此时心里火烧火燎的,担心华韶彦这一去真的会出事“害死秦姝嫁祸给你,背后的人岂会这么轻易让你脱身?你答应过我不会有事,你可是已经有了应对之法?“看着青黛焦急的模样,华韶彦安抚道:“纵使这次是我的一劫,你家夫君也有化解之法。有些事我暂时不能告诉你,记住不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要慌乱。”
“你是想将计就籼”
华韶彦轻笑:“是啊!还是我家丫头聪明。”
青黛看着嘴角噙笑的华韶彦,看他笑得那般随性,笑得那般洒脱,仿佛这场牢狱之灾不过是云淡风轻的几句话而已。原本躁动不安的心绪因为他的笑容平静了许多,只是青黛不知他是真的心中笃定还是为了安慰自己,她反手握住华韶彦的手“华韶彦,我等你,等你平安回家…
心中纵有千万担心,最终只化成了这一句。
握紧那双纤细温润的小手,耳边平淡的叮嘱却胜过世间的一切情话,一股柔情直冲胸臆,蔓延开来,温暖静美,地老天荒华韶彦随着皇帝派遣的大内侍卫离开了,青黛站在房门口,一直目送着他消失在雨幕中,久久不动……
华韶彦被带走时,皇帝虽说没大张旗鼓地派兵来,但机灵人似乎嗅到了风声,一时间侯府里人心惶惶,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端阳公主和华楠第一时间就进宫面圣,却被拒之门外,端阳公主只得转道去求太后,不想得到的是太后去端州云觉寺礼佛的消息。两人无法,只得离宫回府。
一路上,端阳公主忧心忡忡,望着华楠说:“这可如何是好?人带走的时候连句话都没来得及说,这事还没个准儿,总得先想法子见上去牢里见上一面。”
华楠思付了半晌“皇上有意压着这事不让你我参与,不然太后也不会在这当口上离宫。这事不能急”
“我不放心,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是没底。”端阳公主坚持要去牢里看看华韶彦,华楠道:“事涉两国邦交,皇上才会如此慎重处理。如今皇上不愿出面相见,怎么可能允许咱们去见叔澜。这事不简单,叔澜一向有主意,他心里该是有数,不然上晌被带走时也不会说让咱们放宽心,我想还是等等再看。”
端阳公主见丈夫如此说,也便不言语了,双眉凝蹙不知想些什么。
车临近忠毅侯府,半道上忽然马儿嘶鸣,车子疾驰开来,车身晃了两晃,端阳公主直接倒在了华楠身上。
“出了什么事?”华楠冲外面喊了一声,话音刚落,车子猛地晃了两下,停了下来。
车夫打帘子回说:“小的失职,让侯爷和公娄受惊了,适才路上蹿出只野狗,马受了惊。”
华楠扶正了受惊的端阳公主“没事吧?”
端阳公主摇摇头,华楠看向车夫“可伤了人?”
车夫言道:“没有。”
“那赶紧回府吧!”
车子又启动了,端阳公主拍子拍胸口,长舒了口气,手落到旁边的软靠上,却摸到了一团纸。端阳公主不禁好奇,不知这纸团几时冒出来,打开来一看,脸色大变,拽着华楠的袖子说:“侯爷,你看!”
华楠接过来一看,不禁蹙眉问道:“这是惊马以后出现的?”
端阳公主点点头“送字条的人是什么意思?”
华楠又反复看了字条上的内容,沉声道:“儿子前脚下狱,后有有心人投纸条诉说内情。当夜之事咱们都未亲见,但凭这只字片言不足为信。况且通消息之人藏头露尾,想来必有所图。”
端阳公主说:“你不知道,叔澜原先对秦姝是个什么心思,娶上官家闺女那会儿我看着青黛,还以为他是忘不了秦姝,后来见他对青黛倒是呵护备至,也想他能忘了秦姝是件好事平日里他再怎么宠媳妇我不管。但这次不同,事涉两国邦交,不管是当日混乱之时是误伤,还是有心为之,秦姝的死是因伤和因毒谁又知晓,我就怕人家利用青黛来对付叔澜,叔澜那孩子有一根筋,不愿意自家媳妇受罪才娶定罪。
儿子和媳妇比,自然儿子重要。
若真到了不能挽回的地步,端阳公主私心里是想将青黛推出去。
华楠自然知道她的想法,但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不到万不得已,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你也知道叔澜为了青黛请旨赐婚,可见心里重视这个媳妇,叔澜媳妇年纪不大,平日里谨守本分,断不会如此行事,其中定有别情。我会再派人查查,这事你不可轻举妄动,免得着了人家的道。”
华楠如此说,端阳公主不好再提,点头应下了。
这厢,忠毅侯夫妻俩为华韶彦担忧。
那厢,囚室中,华韶彦正盘膝坐在棋桌前蹙眉凝思,对面坐着的青衫男子望着他,轻声道:“下一步棋,可想好了?”
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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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为了对抗害死她的前夫,保住家产,她参与了家族锦绣绫罗的买卖,并用曾经从他那里学到的一切,来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