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祁珍这个八卦小广播在,青黛很快就将成国公家的家族正史加野史知道了个六七分,总算不再是那种“两眼一抹黑,说了半天话,不知他是谁”的状态。
青黛发呆之时,祁珍的脑袋伸了过来“我说你怎么想起问郁家的人?莫不是你也碰见郁子明了?”
“郁子期?”郁子都?
“就是那天撞你的小子。”
“他啊没碰到啊。”倒是碰见他大哥了,而且公鸭嗓子也变好听子。
“你的事呢?进展得如何?”
“你不看看谁出马?自然是成了!五哥应承我一套金镶玉的头面,还有辛雾手书的《簪huā图》的手抄本。我知道你爱看书,回头我誊一册,原本给你,这可是书局都买不到的书。”祁珍软趴趴的两道细眉登时欢喜地立了起来,圆眼睛成了俩半圆,嘴角挑啊挑的,从靠垫底下拿出一本蓝皮线状书在青黛眼前晃悠,别提多〖兴〗奋了。
《簪huā图》可是大齐暗地里流传了好些年的言情话本小说,市面上买不到,只在一些人手里私下流传。对于那些春闺寂寞的大家千金来说,这可是消磨韶光寄托情思的好东西。而辛雾此人楷书行书出神入化,一手簪huā小楷更是当世无几人可比,在大齐文坛上有个簪huā居士的雅号。此人生性洒脱不羁,不愿入仕,一直以来四方游学,行踪不定。现世流传他的书法真迹却也不少,只是由他亲自抄录的书籍还真是少见。
簪挂居士手抄的《簪huā图》自然是价值非凡,这竹杠似乎敲得过了些!
“你五哥舍得?”青黛开始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这会儿见了书才知事情是真的,祁珍原来可是没少抱怨过她家胖五哥是个只进不出的主儿。
祁珍得意地说道:“这次被我在春江楼后巷口堵了个正着,让娘知道了有他好看。他不应承也不行!再说,上次的事情是他们理亏!没了头面不要紧,好歹这本已经到手了。这买卖划算!”
青黛翻着书问道:“你怎知道他把书带在身上?”
祁珍哼了一声“堵住他的时候,他正拿着书跟郁子期说话。”
“那我等誊好了再给我。”青黛笑着将书递还给了祁珍,心中点算一下,今日之行,收获颇丰。
这边祁珍带着青黛去逛街,那厢祁欢捧着一张胖脸无比专注地看着老神在在吃茶的郁子期,绿豆眼眨也不眨,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嘴上嗫嚅道:“我今日倒霉,出门没看黄历,碰上祁六那死丫头。上次她没捞着好处,非要找回场子,这回可是黑了我一大笔。”
郁子期放下茶杯,眼皮抬了抬,瞄了眼祁欢,红唇微微一翘“你又想赖账了?”
祁欢坐直身子,呛呛道:“辛雾的手搏本是我从你那里借的。刚才那丫头要讨去做赔礼,我说是你的她不信,让你给他解释,你又不吭声,我只能当你答应了。如今你就是割了我的肉,我也找不出一本一模一样的赔给你。”
“你这是光脚不怕穿鞋的,给我耍横呢?”
郁子期嘴角噙着笑,黑眸蕴着笑,可祁欢心里却在打颤,这家伙笑得这么阴险,准没好事!
别看祁欢吨位大,脸像大饼,那双绿豆小眼睛却是贼亮贼亮,察言观色准着呢!这会儿瞧见眉头不对,赶忙道:“咱们可是好兄弟,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最怕我娘,你总不能看着哥哥见死不救!再说了,我妹子可不是个爱读书的,那书她都说了是给人做赔礼的,定是给她那个被你撞的小姐妹的。你上回不是让我打听那个姑娘是谁家的吗?”郁子期不说话了,敛了笑容,眉头微微一蹙“说!”祁欢笑得牙不见眼“那小丫头是工部新上任的郎中上官鸿的三姑娘,武德三年生的。母亲是上官鸿继室,早年就去世了。三年前她跟我妹子在江宁老家认识的,她舅舅是江宁知府王翰”祁小胖狗腿地将青黛家底交待了个遍,然后努力睁大了绿豆眼望着郁子期,好像在说,人本来就是你撞的,书陪给小姑娘,你总不会介意吧?
“江宁,王家”郁子期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发现祁欢正巴望着自己,撇撇嘴“给了便给了,不过……”“不过什么?”祁欢一个激灵,讪笑道“我那些家底你哪里能看得上,呵呵……”“那日我撞了人是我的责任,不过我送了你一只黑霸王应急,该怎么算?”怎么忘了这茬了?祁欢抱紧身子,怯生生地看着郁子期“那,那你想怎么样啊?”活像被恶人欺负的小媳妇。
郁子期额角青筋直跳“祁胖子,收起你那副恶心人的表情,娄又不会吃了你!再这样,我可揍人了!”
“那你说,怎么办吧?“祁欢挺挺胸脯“要钱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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