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打击。
他在芜湖周围修筑了大量的野战防御工事,在工事下面,又修通了大量的地道网络,在国军发动炮击的时候,鬼子兵就全部躲入地道中,等待炮击结束后,鬼子兵们又纷纷钻了出来。
就是凭借着庞大的地道网络,以及和火力的优势,井上靖上次才能够阻击十倍于己的国军半个月之久。
并且最终在援军的配合下将其击败。
除了挖地道,井上靖也在芜湖县城称修筑了大量的巷战防御工事,一旦城外阵地失守,即可转入城内,进行巷战。
井上靖的做法和后世越军对解放军的打法大相庭径,可以说是用张明宇的战术来对付第四十二集团军。
芜湖县城外,三山平原上,第一旅的炮兵刚刚结束了炮击,负责担任主攻的第一团各营官兵们顿时呐喊着冲出了战壕,端着钢枪朝硝烟未散的鬼子阵地杀去。
此时日军第一步兵大队阵地上,接着硝烟的掩护下,一群群鬼子正从地道口钻了出来,纷纷进入了阵地,刚才第一旅的炮击虽然声势吓人,几乎将鬼子的阵地如犁地一般全部覆盖了一遍,但是由于鬼子主力早已经进入了地道,所以受到的损失并不大,只有那些留守在战壕中观察敌情的鬼子十损七八。
很快,所有的鬼子都进入了阵地,架起了轻重机枪和轻型迫击炮,一支支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前方。
这时,一团的官兵们在掌旗手的带领下已经喊杀震天的冲了过来,只见平原上一团官兵们端着钢枪吼声如雷的冲了上来。
鬼子阵地上,一名鬼子中佐神情狰狞的拔出了指挥刀,猛然往前一举吼道:“杀嘎嘎”
顿时,鬼子阵地上枪声大振,一道道耀眼的火舌登时出现,呼啸着朝前方扑去。
……………….
一团前沿观察哨,一团长宋虎的脸色逐渐变得僵硬起来,旁边的一营长也发现了不对,当即对宋虎道:“团座,情况不对啊炮兵轰了那么久,小鬼子的火力怎么还会这么猛?”
其实,一营长就算不说,宋虎也全部看在了眼里,各营的进攻均遭到了鬼子猛烈的火力拦截,损失惨重。宋虎的脸色此时已经变得极其难看终于,前线攻击部队的进攻以失败告终,官兵们如潮水般退了下来。
宋虎当即破口大骂道:“他娘的,给老子打电话问问,炮兵营那些狗日的,炮弹是不是全他娘的打偏了?怎么鬼子的机枪火力仿佛丝毫没有损失。”
“是”一营长啪地挺身敬礼,旋即就欲转身离去。
“慢着立即组织第二次进攻老子还不信了拿不下区区几百个小鬼子的阵地”宋虎抬手制止道。
“团座,是不是让炮兵营继续炮击?”一营长停下脚步,转身问道。
“对鬼子阵地进行无差别炮击五分钟,五分钟后,全团上刺刀,给老子冲锋一定给我拿下来”宋虎沉声道。
“是”一营长啪地挺身敬礼,旋即转身大步扬长而去。
…………………
第一旅旅部,牛田贵正和旅部几名作战参谋研究反攻南京的作战计划,在牛田贵看来,区区一个芜湖,根本不可能阻挡住他第一旅的脚步,第一旅最终的战略目标是南京,作为当即独立团的老底子,光复南京,那是每一名独立团老兵毕生的心愿。
就在这时,一名少校参谋神情沉重 的快步走了进来,啪地挺身敬礼对牛田贵报告道:“旅座,不好了”
“怎么了?”牛田贵抬起头惊问道。
“前线来电,一团的进攻失败了一团长宋虎带着突击队冲锋,不幸中弹,身受重伤,目前已经陷入重度昏迷之中。”少校参谋脸色沉重的回答道。
“什么?进攻失败?宋虎现在在哪里?怎么会这样?”牛田贵闻言顿时大惊,一团的战斗力在全旅乃至整个第四十二集团军都是顶尖的,对面的鬼子究竟是日军那支部队,竟然能够一举挫败第一团,而且连团长宋虎也身受重伤。
“是的第一团一连组织了两次进攻都被日军击退,随后宋团长组织了突击敢死队再次发动进攻,在鬼子猛烈的火力阻击下,突击敢死队伤亡惨重,宋团长也不幸中弹”少校参谋脸色凝重的点头道。
“他娘的邪门了”牛田贵听完,顿时狠狠的一拳砸在了面前的桌子上,随即问道:“守芜湖的鬼子,是日军那支部队?”
“日军南京守备旅团井上联队”少校参谋冷声回答道。
“井上联队?没听说过老子还不信这个邪,一个名不经转的末流联队,竟然能够把老子的精锐团打的溃不成军。走,去前线”牛田贵说着大步走到墙壁取下自己的钢盔,随即大步朝外走去。
几名作战参谋连忙紧身跟随,除了旅部后,牛田贵对着旁边的警卫连连长吼道:“警卫连,立即集合”
“是”警卫连长当即啪地挺身敬礼,旋即转身集合部队。
…………………
芜湖县城,日军井上联队司令部。
井上联队参谋长鸠山少佐神情颇为振奋的大步走进了司令部,旋即猛然收脚立正对井上靖报告道:“联队长阁下,第一大队报告他们已经成功的击退了支那军三次猛烈进攻,毙伤支那军数百人。”
“呦西”井上靖大佐闻言不禁大喜,欣然点头道:“支那军第四十二集团军号称百战精锐也不过如此命令第一步兵大队,严加防守,防止支那军突然发动炮击”
“哈伊”鸠山少佐顿时猛然低头,旋即转身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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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团前敌指挥部。
几名医生正在对宋虎进行紧急抢救,牛田贵站在一旁,脸色铁青,看着昏迷中的宋虎,他不禁怒火中烧,不由的攥紧了双拳,双拳发出了清脆的骨骼声。
宋虎腹部中了两枪,左腿中了一枪,鲜血狂流不止,几名野战医生和护士忙的手忙脚乱,半晌后,一名带着眼镜的军医脸露愧色的抬起头对牛田贵报告道:“旅座,宋团长,宋团长他不行了”
“什么?”牛田贵闻言顿时勃然变色,一把抓住军医的衣领,怒目圆睁的问道:“你说什么?这小子的命比蟑螂都强,怎么会突然不行了?”
“旅座,宋团长他胸部中了两发子弹,皆在要害之处,我们这里条件有限,根本就无法挽救他的生命,他已经流血过多,请恕卑职无能。”说着军医愧疚的低下了头。
就在这时,昏迷中的宋虎悠悠醒来,牛田贵见状连忙蹲下,一把握住了宋虎那厚重的右手,一行清泪从牛田贵的虎目中悄然落下,一切尽在不言中。俩人既是上级和下级,亦是同生共死的兄弟。
看着平常严厉的旅长竟然为自己落下了泪水,弥留之际的宋虎也不由得眼眶湿润,微弱的对牛田贵道:“旅座,卑职,卑职这次恐怕就要不行了,我、我真的不想死,可恨不能够带部攻进南京,攻进东京了。”
“老宋别多想,你没事的你狗日的不准死听到没有,老子命令你不准死”牛田贵有些声嘶力竭的吼道。
“旅座,能坐你的部下,死也值了芜湖的鬼子不简单,旅座一定要小心,小心。”宋虎说着逐渐闭上了双眼。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