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周敬年和方争再次准备回丽城看望外婆,两人从家里到机场这一路,方争哈欠不停,坐在车里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
周敬年看他那困顿的模样,不由皱了皱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方争这几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一直睡不醒的样子,吃饭都没劲,昨晚两人回到家,他放洗澡水后回来方争居然坐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没有啊。”方争懒洋洋地靠在车座上,“可能最近天气太好了,就老想睡觉。”说着又打了个哈欠。
周敬年还是不放心,之前方争还在酒吧里的时候,也没见他白天困成这样的,他道:“等到丽城后去看看医生。”
方争嘴上说着哪用这样啊,眼睛却越来越睁不开,在座位上调整了下坐姿,声音越来越小:“我先睡会儿,到了叫我……”
方争这样子让周敬年挺慌的,他想拍拍方争的脸让他别睡,无奈就这么一会儿就叫不醒方争了。
等到飞机起飞没一会儿后,方争还想睡,周敬年不让他睡,拉着人讲话聊天,可方争看起来实在太困了,对周敬年的话总是要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周敬年怕他睡又心疼他,就只能攀着方争的肩膀,手搭在他的脖子上,感受着他颈边脉搏的跳动这才让他睡。
下了飞机后,周敬年把手机开机,上面有老太太的未接电话,周敬年给老太太回了过去,电话里老太太说今天恰好是她去看中医的日子,正在和柳枫去医馆的路上,让两人先回家,她不到中午就会回来。
老太太和雪儿一样,每年会定期体检,但是平常对身体的调理都是看中医,今天恰好是去医馆问诊的日子。
周敬年一听,顿时问老太太走到哪儿了,提起了方争身体的异样,说也去给他看看。
方争原本还觉得没问题,但也觉得自己瞌睡来得太莫名了,就答应去了,当然就算他觉得没毛病不想去周敬年也不会同意。
一行四人在医馆门口汇合了。
老太太早把方争当成自己的亲孙子看了,看方争除了没什么精神外,其实起色都还好,虽然军训后还没白回来,可人看着胖了点。
老太太在这里有固定的医师看诊,还是老太太的朋友,早有预约,此刻四人便一同走了进去。
负责平时给老太太调理身体的老中医看起来年纪也挺大了,头发花白,不过看起来也很精神。老太太问诊完毕后,方争就在老中医面前坐下,把手腕子伸了出去。
老中医手指搭在方争手腕脉搏一会儿后,原本闲适的神情顿了顿,然后让方争伸另一只手给他,最后眉头皱了起来。
周敬年也跟着皱眉,问老中医:“他是什么问题?”
老中医抬眼上下打量方争,问他:“最近身体有什么异样?”
方争道:“总想睡觉。”
周敬年补充:“他这几天饭量也比之前小了。”
老中医越听眉头皱得越紧,“脖子仰起来我看看?”
方争就紧张得仰起头,把脖子露出来。
老中医视线在方争明显的喉结上转了一圈,犹豫地问道:“你真是男生?”
方争点头,一脸莫名:“我当然是了。”
老中医神色依然带着怀疑:“你确定你的身体是男生?”
老太太都给他急死了,她和老中医熟悉,直接道:“这么个大小伙子你看不出来啊,问的什么问题。”
老中医也急,他揪揪自己的白发,嘴里念叨:“那不应该啊,我诊脉诊出来的是滑脉啊!”
中医界的滑脉,并非一定是喜脉,但对于听说过的人来说,一般只知道是代表着喜脉,这会儿老中医口里的滑脉,自然也是这个意思,所谓喜脉就是怀孕了。
老中医从事中医职业都几十年了,是从大医院退休下来被聘到这家医馆的,坐馆也好几年了,是这里最有权威的大夫,是喜脉还是其他脉象他绝对能区分出来,可是一个大小伙子怎么可能怀孕啊,所以才一再确定方争的性别。
老太太和柳枫,包括方争听了,都觉得挺啼笑皆非的。
唯有周敬年,仿佛一道霹雳在头顶炸开,震得他耳膜轰隆作响。
他看着身边还将手腕往老中医手里送的方争,笑着叫老中医再把把脉的方争,忍不住回想上辈子他与方争刚重逢的那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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