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费格罗拉的解释,林非脸上的怒气渐渐消退,悄然多了几分动容。他沒有做声,站起身走到船甲板的围栏边,静静地眺望着远方。水天相接的地方,一群海燕在蔚蓝的海面上自由的翱翔。看到这一幕,他的嘴角微微一翘,脸上闪出一抹自信的笑容。
半晌后,费格罗拉端着红酒杯走到林非的身边,低声说:“阁下,请您喝酒。”
林非接过红酒杯,将杯中的红酒倒入大海之中,随后他微微一用力,把手中的酒杯捏个粉碎,手一松,玻璃的碎片泛着晶莹的光芒随风飘落。
费格罗拉咽了咽喉咙,苦着脸低声道:“阁下,看到您现在的样子,我……突然想到了三年前的一幕……”
林非转过身,一阵仰天长啸,把手按在费格罗拉的肩头,“费格罗拉,我现在明确的告诉你,即便将來我隐居在山野,我的人和我的心也不会离开组织!也不会离开这个世界!”
费格罗拉满面堆笑,“阁下,听到您的这句话,我终于可以安心了……”
“今晚有时间么?”林非笑着问道。
“有,阁下有什么安排,尽管吩咐。”费格罗拉陪笑道。
林非冷冷一笑,“在你离开东方之前,我想带着你去做一件事情,它可以让我们抑郁的心得到一些慰藉。”
“我知道了。”费格罗拉点点头,眼中闪出一抹兴奋的光芒,“阁下,我现在去准备一下。”
“不忙。”林非抬手看看腕表,“我走后你可以吃饭睡觉,凌晨时分等我的电话。”
“好的,阁下。”费格罗拉乐呵呵地点了点头。
……
夕阳西下,定城南郊公墓。一抹火红的残阳斜照在一座新立的墓碑上,秋风萧瑟,一排排苍松翠柏更显精神。
林非把几个购物袋放在青石地面上,先是掏出一个装有保暖衣服的盒子。而后,又从一个购物袋中取出几盒菜肴,整齐地摆放在墓碑前。最后,从另一个袋子里掏出一瓶白酒和一包香烟,一并摆放好。
他抬起手轻轻擦去杜光明照片上的些许尘埃,咽了咽喉咙,把手中的另外一瓶白酒打开,一仰头,将整瓶酒一饮而尽。
林非打了一个饱嗝,用手擦了擦嘴角上残留的酒水,对着墓碑上的照片说:“兄弟,哥來看你了,哥干了,你也喝吧。
最近这些天还好吗?你虽然满身武艺,一副衷肠,不过你的性子憨厚,为人耿直,或许会因此而得罪一些道貌岸然、心术不正的鬼祟。
跟哥说,有沒有乱七八糟的狗东西敢欺负你?如果有,托梦告诉我一声,我就算是下阴曹地府,也要帮你去出气!”
说到此处,林非哽咽住了,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蹲在了地上,将手中的酒瓶随意地丢在一边。
“兄弟……哥知道,你即便有委屈、有烦恼,也不会告诉我,你就是这样一个人,把所有的话都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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