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昊那微微皱起的眉头,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表情既敬畏又担忧。
敬畏,是因为他知道韩国栋之所以会跌下神坛,完全是因为对面的男人和其背后的势力推动的结果——韩国栋受到何家的事情牵连,被上面介入调查,挖出了以前的一些事情。
身为原江南二把手的韩国栋,背后还有白家这样的大靠山,以这种憋屈的方式跌下神坛,放眼华夏,除了对面男人所代表的势力,没有任何一个势力可以做到!
候建坚信这一点!
敬畏,还因为他知道,对面那个男人不仅仅是帝都叶家一员那么简单,而且还是叶家未来家主最有力的竞争者!
这样的身份,不要说他,就连那些与男人同等级的大佬见了男人,都要心惊胆战。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江南一把手在男人从帝都某部委调离空降江南后,便隐隐有了退隐的苗头,一切事务基本都由男人来负责。
短短三天,以空降的方式,获得绝对话语权,这在华夏官场历史上是极为罕见的!
但无论是江南的官老爷们,还是其他关注江南的大佬们,都没感到奇怪。
相反,他们觉得,若是男人做不到这一点,才辱没了叶家第三代接班人最有力竞争者这个名头!
至于担忧……
就很简单了。
因为灵隐寺恶性杀人案,叶文昊已经对警方的工作很不满了,而且责令警方必须在四十八小时内将凶手抓捕归案。
如今,灵隐寺的案子尚未告破,杭湖地下世界又发生严重火拼事件,造成极为恶劣的影响。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候建生怕叶文昊一怒之下,摘掉他头顶的帽子。
这对叶文昊而言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根据报告所说,灵隐寺杀人案的死者是东海帮的人,被劫持的人是东海帮幕后老大司徒辰的女儿,而今晚所发生的一切是东海帮对南青洪的报复?”良久,叶文昊看完报告,抬头看向候建。
“是的,叶省.长!”
愕然听到叶文昊的询问,候建第一时间起身,身子如枪一样立在那里,满是恭敬地给出答复。
“那么,你告诉我,司徒辰的女儿现在在哪里?劫持司徒辰女儿的匪徒又在哪里?”叶文昊问。
不知为何,叶文昊的语气平静如水,可是却带给了候建莫大的压力,让他觉得胸口像是压着一座大山似的,连呼吸都有些不顺畅。
他竭力地调整了一下情绪,道:“叶省.长,刚才我接到最新消息,司徒辰今天带人来了杭湖,于中午返回东海。我们通过视频监控的画面,发现司徒辰返回的时候,他的女儿在他的车上。这也就是说,他带人救出了他的女儿。”
说到这里,候建停顿了一下,见叶文昊没有表态后,又继续汇报道:“至于绑架司徒辰女儿的人,暂时还没有查到。不过……我们怀疑他们已经被司徒辰的人杀害,目前我们正在全力调查……”
“我要的不是怀疑,而是证据和真相。”叶文昊面无表情地打断候建的话。
耳畔响起叶文昊的话,候建只觉得心脏像是要跳出嗓子眼一般,冷汗瞬间从他的额头渗出,他没敢去擦,而是立即大声回道:“请叶省.长放心,我们一定按照您的指示,在四十八小时内告破灵隐寺一案!”
“当务之急,告破灵隐寺案件倒是其次,关键是要如何平息这次黑帮火拼事件,给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
叶文昊沉声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看结果!如果你们无法给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或者再让我听到类似的事情发生,你主动向组织递交辞职申请!”
“是!”
候建汗如雨下,语气凝重。
叶文昊没再说什么,而是低头拿起另外一份文件。
候建见状,小心翼翼地退出办公室,只觉得自己像是在鬼门关上晃了一圈似的,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浸透了。
不怒自威。
直到今天,候建才彻底体会这四个字的含义。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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