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太太见着,顿时就来了兴致,转脸就对林妈妈笑道:“我记得前些日子大姑奶奶遣人送了几朵堆纱,是宫里做的新鲜花样儿,有十二支,白放着可惜了,你年纪小,戴宫花好看。”又看了温瑾瑜一眼,“你们姐妹一人四支,余下四支给沅姐儿送过去。”
温瑾沅也有好些日子没有来请安了……
“那我可沾了四妹妹的光了!”温瑾瑜笑盈盈的凑过来,嗔道:“母亲真是心疼人,二姐好些日子不来,母亲还一直惦记着。”
说话间,林妈妈已取了匣子出来,在一旁候着。
大太太亲手打开了匣子,指了柳绿,紫棠,月白,石黄四色,“这些颜色衬你今儿的衣裳。”
温瑾言忙拿了这四支,信手拈起那月白色的堆纱,不无可惜,“可惜今日已戴了您赏的满池娇….”又笑道:“若不是怕人笑话,我可得都插到头上去,也学那乡下婆子,逗趣一回。”
大太太掌不住笑了,拍着她的手背,“日子长久着,你一日日的戴就是了,心急可不成。”
温瑾言不好意思的抿着嘴笑,“这也是大姐送的宫花好看嘛。”说着,小嘴微噘,“看来,我这鞋子不做是不成的了。”又看着温瑾瑜,“大姐喜欢兰草,三姐画画是极好的,可否帮我画几株兰草做花样子?”
“我还用你说!”温瑾瑜下巴一挑,“我可早就画了兰草,你只管去我那里取就是了。”
几人说笑了一回,丫鬟们已将早膳摆好。三人围坐在圆桌前喝粥,就见门帘外有一道身影一闪而过。
林妈妈忽然走了出去,片刻后,又快步走了回来,在大太太耳边低语几句。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饶是与大太太不过隔着半尺的距离,温瑾言也只听说了大姑奶奶四个字。
难道是温瑾仪有什么事情?
温瑾言大气也不敢出,更不敢抬头,只能用眼角余光飞快瞥了大太太一眼,便垂下头继续喝粥。
“我知道了。”大太太点点头,没事人似的,夹了一小块腌黄瓜放在碗中,就着喝完了余下的小半碗粥。
“你们先回去吧。”等到二人放下碗筷后,大太太出声道。
姐妹二人齐齐应是,鱼贯而出。
待到回到自己的屋子,温瑾言立刻屏退了下人,只留了墨荷和青柳二人说话。她开门见山的问:“我从前病过?”
既然是自己的丫鬟,温瑾言也不打算和她们迂回。
墨荷脸色微变,垂下了头,似乎极难启齿。青柳更是不安的绞着帕子,欲言又止。
“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你们说说也无妨。”温瑾言云淡风轻的望着二人,“我虽然不记得了,可不管多难堪,于我而言,都是过眼云烟。”见到二人的神情,温瑾言哪里还不明白,一定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不过,心里不可能完全不介意,否则,她也不会刨根问底了。
青柳看了一眼墨荷,深深吸了一口气,弱生生道:“小姐您之前高烧不退,可能是这样,所以忘记了一些事情。”
“是什么事?”温瑾言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