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灯在风中晃动,金将军的影子投射在地上,随着灯火的晃动,那影子就似乎在跳动着妖异的舞姿。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朝廷全力平剿天门道,而天门道的金将军,却身在京城,就在天子脚下,而且就在堂堂大秦皇子的王府之内,这一幕简直是有些匪夷所思,却偏偏就出现在田候的眼前。
金将军蜡黄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鬼刀田候,这名字本将很早就听说过,只是很可惜,真的见到之时,却已经不再是鬼刀……!”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我既然是废人,你们为何要找上我?”田候心中知道,汉王和金将军将自己寻来,当然不是为了叙旧。
自己命悬一线之时,金将军出手相救,毫无疑问,他们早就盯上了自己。
“田候,本王问你,你想不想重新变回鬼刀?太子待你如狗,将你驱逐出来,甚至要杀你灭口,你是否想一泄心头之恨?”汉王盯着田候眼眸子,背负双手,“或者说,你想不想永生?”
在田候看来,所谓的天门道徒得享永生,只不过是天门道蛊惑百姓的谣言,但是他想着从王府被驱赶时候的情景,耳边似乎想起赵权那干侍卫刺耳笑声,更想到在那巷子之中,两把明晃晃的寒刀,他为太子效命多年,自以为是太子最为亲信之人,可是一朝断臂,就像一条狗一样被无情地驱逐出来,甚至要被杀之灭口,那些屈辱的印记刻在他的心头,变幻成刻骨的恨意。
脑中想着那一道飘逸如仙的倩影,被驱逐出太子府,或许再也看不到那让他心神悸动的绝世倩影,他那仅剩的一只手,拳头已经握起来。
“你们想要我做什么?”田候盯着汉王,“我现在还能做什么?”
汉王终于露出一丝笑容,“你在太子身边多年,当然明白他今夜为何要杀你?这一点,其实你早该想到,你断臂回京,注定只有死路一条。”
田候冷笑道:“我明白,我追随他多年,他太多的事情被我知道,在我回京的那一刻,他已经动了杀心,他当然不想知道他太多的秘密被人所知。”
“我很钦佩我那位兄长。”汉王眼中显出怨毒之色,“太子党从立国开始,就已经存在,我和他斗了多年,直到今时今日,甚至还不能清楚太子党的真正底细……!”凝视田候,“但是你应该知道,据我所知,你跟在太子身边,已经快十年!”
“十年零七个月差四天。”田候闭上眼睛,因为怨恨,脑门子上的青筋暴突起来,“但是比不上一条手臂。”
“他不会相信任何人,换做是别人,再无可用,他也会痛下杀手。”汉王淡淡道:“只是这么多年你随在他身边,总是能够知道许多秘密的,本王第一个问题,他的腿疾,是真还是假?”
田候一怔,随即皱眉反问道:“汉王难倒觉得他的腿疾是佯装的?”
“这个就只有你能给我答案。”
“不会有假。”田候摇头道:“这几年来,琉璃夫人一直在为他医治腿疾,我在他身边这么多年,如果他真的是佯装腿疾,总会露出破绽的。”
“既然有了腿疾,他又如何与太子党的那些心腹干将联络?”汉王虽然破衣烂衫,但是此时全身上下却弥漫着一种冷到骨子里的气息。
田候明白什么,终于笑道:“原来你要利用我,弄清楚太子党的脉络。”
“想要得到一些东西,总要付出一些东西。”汉王淡淡道:“你可以怀疑,但是很快你就会知道,你得到的,远比你付出的多得多。”
田候似乎太累,竟是盘膝在地上坐下,他被刺之时,腰间挨了一刀,后来只是随意地处理了一下,伤口似乎已经淤血,但是衣衫上却沾满了鲜血。
“不错,朝野之中,许多太子党的成员都是不显山不显水。”田候缓缓道:“太子做事情,素来谨慎,而且喜欢留后手,当初太子党与汉王党针锋相对,如果太子真的拿出所有的家底与王爷相拼,王爷未必占得了任何便宜。但是太子拿出来的,只是一些明面上的人物,许多的太子党,都被他隐匿下去,而且发出命令,不得轻举妄动,刑部尚书裘俊篙,汉王自然记得,一直以来,裘俊篙看似独来独往,不掺合党争,但是他很早以前,就已经是太子党的一员,如今需要用的时候,才显出了真身。”
汉王笑道:“太子心机之深沉,确实是让本王叹为观止。裘俊篙跳出来的时机恰到好处,他隐藏多年,到了该用刀刃的时候,用的恰到好处。”
“齐王府侍卫统领马仲衡,从辽东来到京城的那一天,就已经是太子党的人。”田候缓缓道:“这两颗暗钉,已经跳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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