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大管事胡彪快步跟在车厢外边,小声禀道:“爷,您今儿个进宫前,曾经吩咐过小的,晌午以后,要去靖逆侯府赴宴。”
胡彪不提醒,玉柱还真忘了。
所谓靖逆侯府赴宴,实际上,是去替靖逆侯府的刘氏,撑一撑场子。
没办法,上一回,刘氏使出浑身的解数,在榻上把玉柱伺候舒坦了。
只要女人服了软,不敢再闹腾了,男人总有心软的时候。
要不怎么说,任尔百炼精钢,亦须化作绕指柔呢?
刘氏缠得死紧,玉柱脑子一热,顺嘴答应了她的请求。
原因嘛,其实并不复杂。
靖逆侯府,经过了数代的传承,就和红楼梦里的荣国府一般,看似家大业大,富贵逼人。实际上,早就是外强中干、入不敷出的花架子了。
玉柱塞的银票,好说歹说,刘氏硬是不肯接。
不管怎么说,单就这份硬气的态度,就足以令人高看一眼了。
刘氏想自己赚钱,开一座银楼。
众所周知,开银楼这种买卖,主要是赚达官贵人们的银子。
若是玉柱在靖逆侯府露了面,哪怕他不说半个字,刘氏的银楼,也肯定是生意兴隆,日进斗金。
玉柱本性好色,尤喜他人之妇的坏毛病,连老皇帝都装聋作哑,谁还敢多嘴多舌?
只是,天公不作美,玉柱的马车,刚刚驶出崇文门,就被御前副总管刘进忠骑马追上了。
“传皇上口谕,著玉柱畅春园见驾。”
唉,人算不如天算,老皇帝早就料到了玉柱会提前下值,特意安排了刘进忠来叫他过去。
玉柱无奈之下,只得扭头吩咐二管事刘武:“去崇文门监督衙门,请我义兄代为出面。”
“嗻。”刘武哈腰答应了,转身去找孙承运了。
京城的顶级权贵圈子里,谁不知道,孙承运就是玉柱的影子啊?
满京城打听打听,只要舍得砸银子,还有孙承运办不成的事儿?
实际上,这这种传言,纯属流言,完全没有事实依据。
主要是,孙承运收大钱之前,一律要先问玉柱的意思。
等玉柱点了头,孙承运再收钱办事。
只要孙承运收了钱的难事,都被办成了。时间一长,这信誉也就不是牛二,而是牛大了。
小道消息嘛,各取所需的添油加醋,在所难免。
一传十,十传百,演绎至今,倒把孙承运的地位,捧起老高。
老皇帝的耳目极其灵通,他自然知道这些传言了。
实话说,重臣贪财啊,好色啊,胡作非为啊,老皇帝不仅不在意,反而会乐观其成。
想当年,没有老皇帝的纵容,隆科多又怎么敢从岳父的怀里,抢走李四儿呢?
啥时候,玉柱被传成万家生佛,嗯哼,就该掉脑袋了!
玉柱赶到清溪书屋的时候,老皇帝的脚下,摊开了巨幅的西北军事舆图。
舆图这玩意,在大清朝属于是绝密核心的最高机密。
没有老皇帝的批准,擅自调取军事舆图,就是死罪。
“玉柱,罗刹国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老皇帝阴着一张老麻脸,宣布了不好的消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