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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司恨之入骨!”
陈羲笑了笑:“若是我自己这样进去,那么自然必死无疑。”
他取出买来的一副枷锁,很认真的给陈叮当戴上:“所以需要委曲您一些,我要押送您进蓝星城。”
他将黑衣的袖口挽了挽,故意露出来手腕上的楚离珠。然后告诉苏坎:“考验你一下,你现在去蓝星城北边十五里的大兴镇等我们。当然你也可以立刻跑路,如果我们活着从蓝星城里出来的话,还会去拜访你。但是,你也可以
认定了我们活着出不来。”
陈羲看向陈叮当:“请陈叔解开修为。”陈叮当不知道陈羲到底要干嘛,不过他知道陈羲不会贸然行事。既然陈羲让他释放出修为,他照做就是了。一瞬间,当他压制的修为释放出来之后,灵山境五品修行者的
强大威压随即出现。扑通一声,根本就没有承受过这种压力的苏坎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连头都不敢抬。他所在的小门派,那个本命是一对板斧的门主修为尚且只是破虚八品,陈叮当一旦放
出威压,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看着瑟瑟发抖的苏坎,陈羲也一连深呼吸几次后才勉强让自己适应陈叮当的气息。也就是他在满天宗的时候不断在瀑布下修行,对于压力来说已经很熟悉。
“你走吧。”
陈羲摆了摆手,然后将执暗法司的玉牌挂在腰畔上。他看着蓝星城深深吸了口气,迈步走了出去。就在陈叮当释放出灵山五品修为的那一刻,蓝星城里几个大人物脸色同时一变。独霸南城的独眼刀疤脸骂了一句操—他妈哪个大家伙来了?城西首屈一指的帮派首领一脸
福气相的矮胖子眼神一凛,冷笑一声有贵客。城东说一不二的大人物正在挥毫泼墨,手腕上忽然一抖写歪了一笔画后眉头微挑:热闹,热闹。
唯独城北坐在摇椅上端着紫砂壶像是睡着了的光头老人笑了笑,抬起手摸了摸头顶上那金光灿灿的飞鹰纹身,不为所动。蓝星城正中有座大宅子,金碧辉煌。这宅子占地足有五十亩,里面亭台楼阁俱全。一群穿青衣戴小帽的下人正在打扫院落,连砖石缝隙里的灰尘都扫了一尘不染。坐在亭
子里看着一群酥胸半露的美人吹拉弹唱的络腮胡子壮汉往城南方向看了一眼,嘿嘿笑了笑:“蓝星城又要出热闹事了。”
他身上穿着一件很俗气的大红色锦衣,指了指其中一个吹笛子的妖冶女子:“过来,会吹那个破玩意有个屁用,过来吹老子这根,吹好了老子给你自由身。”
他把裤子往下一扒,抓着那女子的头发微微闭着眼睛一脸陶醉。远处那些打扫的下人哪里敢看上一眼,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
半个小时之后,消息开始在蓝星城里传播开来。这消息就好像一枚深水炸—弹,把蓝星城里每一个人都炸的有些晕晕乎乎不明所以。
一个看起来只是在破虚境界的神司裁决,押着一个灵山境的大修行者进了蓝星城。
……
……
“交钱!”一个凶神恶煞般的壮汉拦在陈羲面前,虽然他看起来横眉立目,但是连看都不敢看一眼陈叮当。这个壮汉自然知道陈叮当惹不起,而既然陈羲押着陈叮当就肯定更有来头
。他不傻,只是南城疤爷的话谁敢违背谁就得死。疤爷说过,进城的就算是皇族的人也要留下买路钱。蓝星城的人都知道,蓝星城南城是疤爷说了算的,谁得罪疤爷谁就死无全尸。壮汉不知道自己得罪陈羲会不会死,但
他知道如果自己要是今天没拦着陈羲疤爷肯定让自己死。
“交钱?”陈羲微微皱眉,看了一眼壮汉,这是一个开基九品左右的修行者,还差一步就要晋入破虚。这样的人只能守门,显然蓝星城里的黑势力要比板斧帮厉害的多了。蓝星城里
自然不是只有修行者,大部分依然是普通百姓。这些百姓之所以不走,当然是因为不敢走。
嘭的一声!陈羲抬起手漫不经心的挥散烟尘,看了一眼被自己一脚踹飞镶嵌进城墙里的壮汉冷笑:“蓝星城是神司划定的流放之地,神司还没跟你要钱你居然跟我要?他走过去把桌子上那一堆银子以修为之力化成一把银刀,噗一声戳进那壮汉的肩膀上:“不管你是因为怕谁听谁的命令在这收钱,你都记住在神司来人面前你就是一条狗,还必须夹着尾巴
。你家主子也是一条狗,不过我允许他过来摇摇尾巴。”
壮汉惨呼一声,瞬间昏迷了过去。十五分钟之后,那个穿黑衣的年轻人打了疤爷的人这件事就传播了出去,比上一次的消息传播的还要快。然后整个南城都沸腾了,大家都想看看疤爷会怎么把这个穿黑衣
的小子碾成粉末。
有个过路的老人用同情的眼神看着陈羲:“年轻人,你知道这是哪儿吗?”陈羲笑了笑,推了一把陈叮当往前走:“这是哪儿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儿的人千万别忘了神司是干嘛的。要是忘了,对他们来说还真不是一件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