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李氏越是觉得不太对劲,具体哪里不对劲,她也说不上来。
而苏钱氏抓住这个机会,又开始抹上一把鳄鱼泪,“这都要过年了,你爹那瞧着没啥,却总是背着你们叹气,老五这孩子是个让人操心的,我这琢磨着要好好的把家里的钱凑凑,到时候好去找他……”
钱这个字,让李氏稍微清醒了一点。
果真的来了?
苏钱氏却又没有继续说,而是转移了话题,“这都快要过年了,我这心里空空的,你爹又是个好面子的,半夏姑姑那,还有几房亲戚都是要走动的,还有……也不能让别人小瞧了咱们去,年夜饭之后,就由着你跟老三招呼亲戚,你看可行?”
生怕李氏有话说,她又道,“等快要过年的时候,就来我这里拿钱去置办,娘实在是有心无力了,这人老了……”
原本李氏一直担忧的事情并没有出现,只不过是要劳累一些,但招呼好了也是自己家的脸面,她还有什么不答应的。
何况,苏钱氏都这个样子了,她再不答应,似乎也说不过去啊。
半夏在一旁倒是咂摸出了点滋味,先是哭可怜,让李氏心软,而后把她抬高,让她下不来,又用拿钱来堵李氏的嘴,让她没有半句言语,甚至如果出现什么,都不能找苏有礼抱怨一句,谁让是自己亲口答应下来的,何况又不是没有给钱?
但要真的是有这等露脸的好事,周氏能够不争?
事情似乎就这么说定下来。
人便散了。
薄荷皱着眉头,“半夏,你说这叫什么事?怕是又要算计什么?”
半夏眉毛一挑,凑近薄荷身边说了两句。
离过年到底还有一阵子,半夏跟远光几个,都没有空闲理会这些事情。
浆糊偷偷摸摸的,也卖了起来。
用的自然是外公家的名头,只每日都是远光出门去卖,生意不能说多大,也不见得是多赚钱的买卖,但买的人多啊,这样算来,等到过年的时候,也算是一笔钱了。
远光现在走路都带着风,卖完之后,回家就跟苏有礼去砍毛竹做竹筒,还用一种坚韧的草做成活结,这样捆着,让买的人更加方便一些。
晒出来的木薯粉,一日日的少了下来。
大舅舅李志平给他们又拉来了一小筐木薯粉,顺带的跟半夏说了那地定下来的事情,木薯种也都备好,等明年就能去种了。另外还给了一袋子钱。
半夏抓着钱袋子,又推了回去,“舅舅,我听之前外公说的那块地,虽然荒地没有人要,但你们要去办红契,又那么一大片,银子怕是都不够吧,我怎么还能拿钱。”
李志平憨憨的笑道,“就知道你操心,你外公说了,那边替你垫了十两银,地契还在我们手里呢,就当压着,这是卖那个豆腐乳的钱,你拿着好过年。”
既如此,半夏也不推辞,笑着收下,心里默念他们的好。
次日便是小年,开始洒扫庭除,李氏从堂屋出来之后脸色就很是不对劲。
半夏见她关在屋子里,进去一瞧。
那条桌上,摆着一小串铜板,李氏的眉头拧成一团,几乎想抽自己的嘴巴,“我怎么就傻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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