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损耗,自然而然,莫说是暹罗,便是打去了大食,也不成问题,因为在这个过程之中,朝廷的作用,无非就是任命节度使而已。
生产力就摆在这里,大明的体制已经到了极限,真想如控制云南那般控制住暹罗,几乎是天方夜谭。
因此,朱棣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太子朱高炽也明白,在座之人除了那‘混账’的赵王都是人精,又有哪个不知这里头的蹊跷。
暹罗置郡县可以,收入囊中也不成问题,可是绝不可能,中央直辖,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自给自足。
可是要自给自足,那么和藩镇又有什么区别,而且摆在大明君臣面前,又出现了一个问题,谁来镇暹罗。
暹罗那儿,已经给出了答案,以吾泰为首的百官,纷纷请郝风楼主持大局。
而大明君臣之中,如太子,如解缙,似乎也都有意请郝风楼去维持暹罗的局面。
这显然是有预谋的,他们的谋划很是简单,将号封了推出来,一方面这家伙功高盖主,如今反正是赏无可赏,越是一致推举他,说不准,可以引起天子的猜忌,而天子本就多疑,一旦对郝风楼有所忌惮,这郝风楼就完了。
而另一方面,假若当真郝风楼为暹罗王,那就更有意思了,你既是暹罗王,这锦衣卫指挥使必定要换人,想继续留在京师,也绝无可能,从此之后,老老实实蹲在那暹罗玩你的泥巴去,那儿毕竟是几千里的地方,大家眼不见为净。
这才是朱高炽和解缙乃至于金忠等人的想法,一个暹罗,对他们来说无足轻重,若是能以一个暹罗困住郝风楼,这个买卖怎么看都怎么划算。
只要郝风楼不在京师,那么太子的地位,自是固若金汤,一个赵王,是断然不可能动摇的,至于以后的事,都可等到太子殿下登基之后再说,到了那时,太子定鼎天下,要剪除一个郝家,岂不是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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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显然也在踟躇,一方面,他对郝风楼颇有依赖,而另一方面,他也深知,无论太子还是解缙这些人,说的都没有错,郝风楼定了暹罗,可是这暹罗终究是个烫手山芋,想要长治久安,就非让郝风楼留在暹罗不可。
他一时犹豫,却也不知如何处置才好。
倒是那刑部尚书周力帆却也看出了一点端倪,心知太子和解缙这些人的如意算盘,周力帆乃是郝风楼死党,更加明白,这赵王党的核心就是郝风楼,没了他,莫说是在京师立足,他们这些羽翼,怕早就被人家剪除干净了。
为了自己,周力帆也必须据理力争,只是他一个刑部尚书,如何争得过太子,索性道:“陛下何不如速召郝风楼觐见,他终究是大功之臣,免不了要入京,论功行赏,至于如何封赏,还有暹罗后续事宜,可以从长计议,想来暹罗初定,暂时也没有什么隐患。”
周力帆的目的,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撑到郝风楼入京,至于其他,都等郝风楼到了京师再说。
朱棣颌首点头,道:“就这么办,诸卿所言,都有道理,郝风楼大功于朝,朕自要亲自召见,予以重赏,传旨,立即召郝风楼入京,太子,郝风楼入京时,你去迎接吧。”
如此功臣,自然不能轻慢,只是让太子去迎接郝风楼,就显然有些过火了。
可是朱高炽却并没有半分不肯的样子,反而笑吟吟的道:“儿臣遵旨。”
朱棣长身而起,笑起来:“不管怎么说,郝风楼了却了朕心里一桩大事,可见这世上无难事,就怕有心人,这郝风楼便是有心之人,正因为他的赤胆忠心,这为朝廷效命,才屡建奇功,这句话诸卿要谨记,宫门抄也要记录朕的这句话,这邸报,要传诸天下,让朕的那些文武百官们好生看看。好啦,朕已乏了,诸卿告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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