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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氏听了这话果然释然放心许多,欢喜连连点头,语带哽咽着道:“好、好!你们都好,我、我也便放心了!我和怀宣也很好,你们不要挂念。”
乔小如笑道:“不挂念那是不能的,只是听您这么说,我们也多放心几分了!”
乔小如亦坐下,看了看秦老夫人,这才笑着解释道:“老夫人是知道的,田嬷嬷对阿湛与我算得上真正的半个长辈,今儿我就这么来,也没摆少夫人那一套的排场,便是当做一家子私下走动的意思。若摆着那一套,反显得生分了!老夫人您更是长辈了,可千万别反倒拘谨起来,那可就是我的不是了!”
秦老夫人原先还有几分疑惑乔小如故意这么打扮上门是试探自家,如今疑心尽去——看她对田氏绝无半分虚情假意(她没有必要做这虚情假意给人看),便知她这么说都是真话。
秦老夫人忙笑道:“使不得、使不得,老奴心里是拿公子爷和少夫人当主子看的,哪里敢称长辈。少夫人这么说,可不折煞老奴了!”
“便是以后使不得,今儿也使得,”乔小如微笑道:“阿湛说,因为他的缘故连累秦老夫人一家子骨肉分散、至今方得团聚,他心里也很有愧疚,等安定了下来,再好好的同他的奶兄弟好好亲近亲近呢!”
这话既是表示亲近、记恩之意,也是告诉秦老夫人,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既然他们已经将田氏接了回来,那么,田氏就是他们一家人的成员,就是秦陆名正言顺的妻子。
既然她是秦陆名正言顺的妻子,就必须享有一切妻子应该享有的权力和地位。
毕竟,当初是秦陆自己去接她回来的。
如果他不去,田氏的性子,绝对不会自己要求回秦家。会出家还更靠谱。
秦老夫人顿时松了口气,目光与乔小如的目光轻轻相碰,笑得谦逊:“少夫人和公子爷行事真是叫人不知说什么好!老奴一家子哪里当得起!”
卢湛既然记着他们家的恩情,那再好不过。凭着田氏与他的关系,求一求他,让自己的孙子脱离京城这一摊子浑水或许并非不可能……
至于田氏。
一开始秦老夫人的确很不赞同秦陆去接她回来。
虽然田氏对长公主有恩,虽然是因为意外、护主心切才发生了这一切,可是失节就是失节。
再接她回来当秦家的儿媳妇,秦老夫人光想想心里便觉得膈应。
无奈秦陆就是忘不掉她,一心一意坚持接她回来。
加上长公主也有这个意思,且自己的亲孙子这么多年都没见过亲娘也着实可怜,秦老夫人也只得心不甘情不愿的捏着鼻子认了。
认了是认了,打心底里她依然是有所膈应的。
更别提田氏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个“拖油瓶”。
当时听到这个消息,秦老夫人险险没给气晕过去,觉得田氏欺人太甚,更暗恨自己的儿子不争气:那田氏究竟是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