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出荷蕊没有几天,雪雁那儿就收到进宝传来的报信儿,吴家好几个下人突然连夜不见了。进宝还问雪雁要不要报官,雪雁却笑着告诉他回去等信儿,不必报官。
这钉子拔掉了,雪雁也终于乐得轻松了起来,再接下来,庄子上的事儿也按着雪雁计划里的,一一在进行着。
眼瞅着八月到了,郝凌香出嫁前夕,雪雁跟黛玉和贾府的两个姑娘又去探了她一回,这回史湘云终于也来了,原先史湘云还有些婴儿肥的娃娃脸,有些清减了,看起来虽没了以前那么可爱,却更有女人味了些。
从郝凌香家里出来后,史湘云便同黛玉雪雁一起去了林府,孟茶芳见了史湘云也很是欢迎,派人送了信去史家,说留湘云住一晚上。
史湘云经过大半年的学习,人倒是比以前更稳重了些,少了点天真,可性子还是原来那样直爽。只是现在她也学会谨慎开口了,就算有时候说出啼笑皆非的话来,也是少数了。
黛玉问了问史湘云的婚事,史湘云大大方方回道:“我婶婶给我定了卫家,明年三月出门。我算是明白林姐姐那几年做针线的辛苦了,这大半年,我硬是没抬过头,可真真是累死人了。”
黛玉笑道:“如今备完了也就没那么累了,只是这些小物件还得提前多备些,比如那荷包络子之类的,日后常要用的东西,打赏也少不了这些。你若不多备点,日后还得辛苦着。”
史湘云叹了口气,哀声怨气道:“嫁个人真真麻烦,这荷包络子什么的,明明外头都买得到,偏偏要新妇自个备。”
雪雁在一旁问她道:“你可去看过老太太了?”
史湘云一听忙道:“你不说我还没想起来,前儿我去看了老太太,听说刑部尚书宋家去提亲,被二太太回了。”
雪雁和黛玉相视一眼,都觉得很是意外。二太太照理来说不该回了才是,这又是打的什么算盘?
史湘云接着道:“老太太气得要命,当晚就病倒了。这管家的钥匙又交给了二太太,我琢磨着,该不是二太太故意的吧?”
雪雁叹了口气,真不是拿人的幸福开玩笑吗?以探春的婚事为导火线,争管家的权利?王夫人也太狠毒了些,又害了婆婆又害了女儿。
黛玉有些难过,她虽然小时候与探春不大对付,但后头与探春关系却渐渐好了起来。如今探春的婚事被这么糟蹋没了,她心里也不好受。
史湘云见她二人都一脸的不快,只得安慰道:“三姐姐好像不大在意呢,我去见她时,她还同我有说有笑。我说起那件事儿,她还说‘缘分终须还有命,各人命格天注定’,我倒是佩服她能如此豁达。只是如今过了这村,就不知她还找不找得到这店了。”
雪雁心中虽然也不好受,但也不喜欢气氛太低沉了,于是笑道:“说起来,咱们姊妹也好久没在一起聚过了,倒不如找一日咱们聚上一聚,这日后也不知还有多少日子能见着面了。”
湘云和黛玉都拍手叫好,急急忙忙叫春纤拿了花笺出来,但一想,又找不到由头。黛玉突然道:“是了,在不久就是中秋,何不趁着中秋一起祭月?我们去大观园里祭月作诗,再开一回诗社可好?”
雪雁笑道:“如此甚好,只是老太妃仙去,国内一年不可有丝竹之声,咱们的席面还是简单些好。”
湘云笑道:“这也不打紧,想来咱们诗社,我还没起过东,这回便让我做东,借大观园一用。”
黛玉想了想,指着窗外的桂花树道:“正好这桂花也开了,何不拿桂花做些点心。姐姐那儿还有去岁酿的桂花酒,正好拿出来,我们小酌几杯。”
湘云笑着说好,又来问雪雁要酒,雪雁故意拿乔逗她道:“好没道理,你做东家,为何要我出酒水的份子。要给出酒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拿什么来换?”
湘云撒娇道:“好姐姐,要什么我都给你,这酒正好应景,你先替我出了可好?”
雪雁这才不闹了,正经的说道:“其实八月可不止是桂花呢,这菊花,月季,百日草,凤仙花,紫茉莉,夜来香,都是现下开的花。这桂花宴,上回我做东时不就做过了?所以你再请桂花宴可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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