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齐凡把黛安妮送回病房,坐在一旁安抚着她,心里却牵挂着裴忆夕。他不相信小夕真的会和自己离婚,她说出那些话也只是为了安妮。
黛聿森走进病房,看着躺在床上面色难堪的妹子,心里很是无奈。他面色沉重,语气冷漠的说道:“安妮,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如果连你都不珍惜自己,怎么指望别人去爱惜你呢?”
黛安妮羞愧的低着头,她的手紧紧地抓住荀齐凡手臂,从楼顶下来那一刻就未曾松开过。
“哥,对不起!”她一脸内疚的说道。
“我要听的不是你说对不起,安妮,哥只希望你能够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活着。别再让爱你的人提心吊胆、伤心难过了好吗?你也该懂事了,不能做什么事都这么任性。”黛聿森第一次语气这么严厉,他对她又心疼又气愤。
第一次见自家哥哥这般严厉斥责自己,黛安妮心里十分委屈,她低着头默不作声,眼泪毫无节制的流了出来。
荀齐凡拍了拍黛安妮的手背,劝道:“森子,安妮知道错了,你就别再责备她了,我相信经过这件事,她一定不会再做傻事了。”
他轻轻地推开黛安妮的手,站起身故作风轻云淡的说道:“好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别再说了,安妮你也是,以后要听话,命是自己的,丢了就再也没有了。”
黛安妮眼角含泪,认真的点了点头,吸了吸鼻子道:“齐凡哥,你不会丢下我吧!你说会和我在一起,不是骗我的对吗?”
“当然,齐凡哥什么时候骗过你?好好养伤,别胡思乱想了。”荀齐凡俯身在她鼻梁上点了一下,脸上的笑容很牵强。
黛聿森心痛的看着他,对他感到十分愧疚,若不是因为安妮,他和小夕也可以幸福下去,便不会像现在这样,彼此痛苦却又无可奈何。
他叹息一声,两个人在一起要两情相悦,若是单方面的执着,又怎么会地久天长?怪只怪安妮生性倔强,认定的事就不会改变。
裴忆夕回到家里,一个人坐在房里两个多小时,眼神呆滞地看着手里的玉锁,脑子里一片空白。
她什么都没想,却还是会心痛,就像千万只蚂蚁撕咬一般,一点点,一滴滴的吞食整个心脏,疼痛之极。
桌面上放着一份离婚协议书,在她身旁还放着一个粉红色小皮箱,里面装的是她的衣服。
良久,她回过神,看了一眼床柜上的时钟,已经是下午三点。她将玉锁装进口袋,提着皮箱走出卧室,既然选择离开,就别再有何眷恋。
寒风徐徐,裴忆夕一个人盲目的在街道上走着,路很漫长,漫无目的,走起来越来越疲惫。
一辆车停在了路旁,两个男人从车里走了下来,他们跟在裴忆夕的身后,两人窃窃私语,脸上露出惊喜之色。
裴忆夕浑然不知身后有两个男人跟着,她六神无主的往前走着,却不知道该何去何从?突然,她身后的两个男人走到她面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裴忆夕?真的是你呀!你不认得俺们兄弟俩了?”年龄稍长的男人一脸笑容的看着她,眼里满是期待。
裴忆夕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们,听他们的口音和穿着打扮应该是来自东北的生意人。她微微皱眉,对他们没有一点印象。
“大...大哥...我...我...我就说...她...她...不记...记得...俺...俺们了。”另一个男人结结巴巴的说道。
结巴男子一开口,裴忆夕眼眸一亮,似乎有了些印象。她仔细打量着眼前的男人,记忆越来越清晰,指着他们笑道:“一愣二傻?”
两个男人大喜,猛的点了点头,叫一愣的男人笑道:“我就知道你还记得我们。”
裴忆夕尴尬的笑了笑,她看着远处的豪华轿车,一脸震惊的说道:“那辆车...是你们的吗?”
“是...是我...我...们的。”叫二傻的男人满脸笑容道。
裴忆夕心里十分震惊,曾经窘迫潦倒,骑着一辆破的不能再破的摩托车想要劫人钱财的“坏人”,如今穿上名牌西装,开着豪华轿车,是怎样一个天翻地覆的改变?
某家餐馆,裴忆夕看着眼前两位东北汉子,听他们讲完这些年所经历的事,才知道自己当年的一番话改变了他们的命运。而今,他们是“牛头”皮鞋公司的老板,白手起家,短短四五年成了商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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