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子,但从今天开始她就是小悦珍了,会好好对待父母兄弟的。
不一会儿,李爹和领着悦珍的三个哥哥进来,手里还捧了个大大的陶罐儿,那里面是熬的鸡,香喷喷的。李三智看着柳氏还在睡,把放在房间里的炉子提了出去,因为这边冬日里会有好长段时间猫冬,李家向来是成婚的那房在猫冬时自己做吃的,只分些粮食,所以,李家几房都有炉子。
只是人多房少,只正屋三间青砖瓦房,一间做了堂屋,左右两间一间住了李爷爷和冯氏,一间住了大伯一家;正屋前面则是个篱笆小院,里面左右两边各种了块菜,空地里还堆了些材火;东西厢都是土砖瓦房,各有四间,东厢二房一家占了两间,另外一间给了大房的大闺女李紫珍和小姑姑住,等小姑姑出嫁后就留给大房,最后一间用来储存粮食,当杂物房用;西厢一间住了悦珍一家,一间是四房一家,五房五叔一人占了一间,因为还要考秀才,需要清静些,所以一人住,另外一间是大房两个儿子在住。正屋对着的倒座房有三间,是土砖茅草房,一间柴房,一间养猪,一间养鸡,在倒座房一侧还有院门,平时鸡啊农忙收的粮食什么的则是从这里进出的。中间是一个大大的天井,里面有两颗柿子树,树下是一口井。厨房设在了前院东边的一角,是个土胚茅草房子。
其实按理来讲,悦珍一家三房应该是要两间的,毕竟孩子多嘛。但由于冯氏对三房的不喜,其他几房也或是嫉妒三房儿子多或是嫌弃三房孩子多劳力少费得口粮多,都不怎么喜三房一家。全家里恐怕只有李爷爷和李四叔不欺三房一家了,只不过,李老头更重视已考上秀才的长子和出生就吉祥,批命说是贵人的幼儿,自然对三房有些忽略,而李四叔本身排中间,平日里话又不多,能力也不显,是个能忽视的人,自然没什么话语权。
李三智也无奈,怎么说也是生养自己的娘亲,有所偏薄自己个也没办法,柳氏是个大度的,从小是读着女戒长大的,信奉的是出嫁从夫,孝顺翁姑,也不怎么计较。好在古代的房间大,在房间里用布帘子就隔出了两间,夏日里,李家三兄弟在前面放的木床上睡,悦珍三姐弟和父母在后面睡炕,冬日里则是全家人睡了炕,幸亏炕大,悦珍心下也觉得李家对他们三房未免太过份,便宜爹爹不受奶奶冯氏待见,那小叔一人占了两间房就算不好睡书房的软踏,也可以叫了自家的大侄子与自己睡吧,何况小叔还常年在县学里住,房间宁愿空着也让自家侄子挤着,真真是自私得很。
李三智带着自家三个儿子升了炉子,炖着鸡汤,准备待柳氏醒来喝,又去四弟李来智那里借了炉子,拿着罐子熬药。嘱咐五郎李佑喜看着,就带着李二郎和李四郎洗以前几兄弟用过的尿片和小衣服,由于只估摸着怀了个双胎,加上才7个多月,也没怎么准备,尿片和衣服就不够,只能现在着紧准备着。
“三哥,我煮了些红鸡蛋,你看是不是要去亲家叔婶和姐姐那里去给报喜呢!”张氏提着个篮子过来,想着自家婆婆百事不理的样子叹了口气,要不是公公有吩咐,她真是不知该怎么办,就这样也被婆婆好一顿讽刺,真不明白明明家里就三哥每每拿回家的银子最多,怎么偏偏还最不受待见呢。
“谢谢弟妹,弟妹受累了,我忙完就去了!”正在晾衣服的李三智回道。
“三哥快些去吧,这里有我帮忙看着呢,亲家叔婶还在县里呢,离这边可不近,牛车去还得近两个时辰,都正午了,快些去吧!”张氏心想能帮就帮把吧!
“那。。。弟妹受累了,我先去了,正好想着去县里买些许东西给你嫂子补补!”李三智也不再推辞,细细嘱咐了悦珍几人照顾娘亲和弟弟,又进堂屋里与父母报备了声就架着牛车去了县城。
张氏帮着把尿片、衣服等一一晾好才又自己去忙活了。悦珍兄妹几个排排坐在炕边守着,见娘亲一直睡着,悦珍两岁多的弟弟九郎扁着嘴“哇”的一声哭了:“呜呜,二哥,我怕,娘亲怎么还不醒来,是不是要像狗子她娘那样也不要我了!”
狗子是悦珍村子里一户人家的孩子,他娘前不久在生娃时大出血死了,留下了个刚出生的孩子,村里有些人说是狗子她娘不要狗子姐弟5个了!狗子上面还有两个姐姐一个哥哥。
“胡说什么,娘亲只是生弟弟们时太累了,富哥儿不哭,小心吵醒娘亲了!”悦珍忙哄着弟弟。
“真的?”九郎两眼汪汪地在大哥李佑平的怀里转头去看悦珍“大姐抱抱!”
“当然是真的啦!不信你问你哥哥们!”悦珍吃力的抱过九郎。
九郎转头看看哥哥们,李家几兄弟都点了点头,九郎才开心地抹了泪靠在悦珍怀里看着娘亲和弟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