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仿佛,今天她能有如此体面,全赖陆离这个能干的孙子。
陆离能干?他都干什么了?不就是开了个书院吗?!
老夫人越听越不舒服,明明她的元哥儿更出色,年纪轻轻的就当上了五军都督府的经历,五品的京官呀,多了不起!这些人怎么就不夸夸陆元?!
这些日子老夫人身体微恙,虽有心出来帮小齐氏争权,但年岁不饶人,从昌平回来后,她也跟着病了。家里又有梅氏当家,老夫人的消息未免有些不灵通。
再加上建宁太子的事儿太大,陆延德和梅氏都信不过老夫人,所以那日商量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回禀她。
所以,直到现在,老夫人也不知道她的好元哥儿曾经给陆家惹了多大的祸端,而解决这一切的却是陆离这个她从未拿正眼看过的二孙子!
“……老夫人,我家那个三小子您还记得吗?最是个聪明伶俐的,明年刚好六岁——”一个身着秋香色褙子的中年妇人正围着老夫人说话,扯了几句闲话便入了正题。
老夫人皱了皱眉头,今天这是第几个了,一个两个的都跑到她跟前说什么孩子、上学!哼,这些人家的孩子上不上学管她什么事,难不成还想通过她去跟陆离走关系不成?
老夫人满心不耐,但想着今天到底是她的好日子,她还是强忍下来,嘴里胡乱应了几声,“外头的事儿有他们这些小辈儿管,我呀,就是个混吃混喝的老糊涂呢。”
老夫人说这话不过是自谦,但周围的人在心里却默默竖起了大拇指:可不是老糊涂嘛,能干的孙子正眼都不看,捧在手里当凤凰蛋养大的孙子又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啧啧!
秋香色妇人听了这话,脸上堆起的笑容也淡了下来,心里暗骂了一句,再次开口的时候,便没了方才的讨好。
老夫人没有察觉,因为她正好看到梅氏领着两个儿媳妇进来招呼客人。梅氏依然是标志性的大红衣衫、赤金首饰,而谢向晚也一身鲜亮的衣饰。
唯有小齐氏虽也穿着新做的衣裙,戴着新打的首饰,但眉宇间却无半点喜气。且神色萎靡,言行举止都有些畏缩,怎么看怎么透着一股子小家子气。
尤其走在姿态优雅、神情自若、清艳出尘的谢向晚身边,愈发被衬得上不得台面。任谁看了这对妯娌,都会说谢二奶奶好姿仪,不愧是陆离陆山长的妻子。而齐少夫人就有些、呃,配不上世子夫人这个高贵的身份呢。
老夫人见了愈发恼怒,怎的,陆离处处抢陆元的风头,如今连谢氏这样一个盐商女,也敢压齐家伯府千金一头?!
“老祖宗,辉哥儿媳妇来给您拜寿啦!”
梅氏领着个十五六岁的新媳妇儿来到近前,笑眯眯的说道。她嘴里的辉哥儿,乃是陆家族长卢延年的长子陆辉,小伙子比陆离小两岁,今年春天的时候刚刚成亲。
老夫人原本不待见陆族长一家人,对于什么辉哥儿更是没有太多的印象,但她眸光一转,发现梅氏领着的那个小媳妇腰腹有些粗,似是有了身孕的模样。
老夫人心里算了算,唔,陆辉依稀是今年娶得亲,虽然她不记得具体是几月,就打他出了正月就成亲,满打满算到今天也才六七个月的光景。
而看这小媳妇的身形,至少怀孕四个月了。或许月份还更大些。
老夫人又扫了眼立在梅氏身后的谢向晚,双眸闪烁了下,冲着那小媳妇儿招招手,慈爱的说道:“好个齐整的孩子,咱们辉哥儿果然有福气!”
小媳妇还是新妇,面皮儿薄,且她出身不高,从未见过这么多衣饰华丽、举止优雅的贵妇人,心里早已怯了几分,如今又因着老夫人的夸奖,满屋子的人都看着她,她愈发胆怯和害羞,头垂得低低的,细声说了句:“老祖宗过奖了!”
老夫人却亲热的拉起她的手,轻轻拍着,笑道:“不过奖,不过奖,你原本就是个好孩子嘛。对了,几个月了?”
小媳妇儿的头几乎要垂到胸前了,巴掌小脸羞得通红,更加小声的说道:“五、五个月了!”
老夫人故作惊喜的说道:“哎呀,都五个月了?辉哥儿就是有福气,年头成亲,年尾便能抱上大胖儿子。唉,不像他离二哥,这都二十多岁的人了,成亲也快两年了,竟是连个孩子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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