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疑惑,周安歌却暂时按下,对上小洪氏时,她又恢复了侯府千金的骄傲神情。
虽也是笑着,却多了几分疏离与高傲,微微抬起下巴,她故作好奇的问道:“……这位是?”
卧槽,小洪氏险些吐血,这个毛丫头什么意思?
对谢向晚就是各种亲热、近乎巴结的套交情。到了她洪幼娘这里,就一副不认识、不愿亲近的尊贵模样。
娘的,在谢家被人差别对待也就罢了,怎么到了外头,还是这样被无视?
胸中的怒火烧得她脸颊微红,对方以及表明了‘不认识’她,她若是在巴巴的凑上前去自我介绍,那就更丢人了。
暗暗咬了咬牙,小洪氏忽冲着谢向晚使了个眼色。
谢向晚原本不想管,她虽然将管家权交给了小洪氏,也承认了她在东苑的身份,但她始终没有忘了大洪氏临终前那诡异的表情和最后一指。
虽然这几年间,谢向晚并没有查到什么证据指明是小洪氏所为,但谢向晚可以肯定,大洪氏的莫名早产绝对与小洪氏有关系。
更不用说,那日她从碧桃口中得到的某些信息,刚让谢向晚对小洪氏暗恨不已。
只是小洪氏变得聪明了,自打进了谢家的门就努力表现,不管旁人如何待她,她都始终如一的贤良淑德、孝顺恭谦,以至于不管是老祖宗还是谢嘉树对她的观感在逐步变好。在这两位谢家*oss眼中,小洪氏或许不是能干的妇人,却是个合格的妻子、继母。
如此一来,谢向晚就不能针对小洪氏,她倒不怕父亲见她针对继母会对训诫她、或是对她不喜。而是担心小洪氏会趁机表现。
什么委曲求全啦,什么贤良大度啦……这种内宅的把戏,谢离看了一辈子,各种花样她更是无比了解。
哼,谢向晚才不是那等愿意给旁人当垫脚石的蠢蛋。
现在她对小洪氏的态度就是不反对、不干涉,但也不支持、不亲近。
她只需冷眼看着,任由小洪氏努力表现。欲令其亡、必令其狂,不作就不会死,只有小洪氏动了才能露出马脚。
所以,谢向晚要做的就是给她折腾的舞台,让她尽情挥洒,等到了一定的程度,谢向晚就可以一招制敌,直接了结她!
基于这种想法,谢向晚才不想管小洪氏有没有丢人、是不是没脸呢。
可现在不同。她们出了门,小洪氏的一言一行代表着谢家,谢向晚可以不在乎小洪氏是否被人无视,却在乎谢家的体面。
吸了口气,谢向晚正欲开口,不妨站在周安歌身侧的月白衣衫的少女开口了。“七妹妹,又顽皮了。今晨咱们出发前,姨母不是说过了吗。今天是十五,谢家二太太可能会侍奉家中老太太来山光寺进香——”
说着,月白女子目光落在略带尴尬的小洪氏身上,浅浅一笑,温柔却又带着几分矜持的说道:“想来这位便是谢家二太太吧。小女周安然,是安歌的堂姐,我家七妹头一次出远门,初到扬州,尚未结识城内的夫人太太们……她年纪小,又是个天真烂漫的性子。倘有失礼之处,还请您见谅!”
嘴里说着自家妹妹‘失礼’,话语间却是直指小洪氏鲁莽——世间哪有不相互认识就自己凑上来搭讪的?
是。周安歌主动寻上谢向晚貌似有些唐突,可谢向晚是谁呀,扬州有名的观音童女,眉间一点胭脂痣是招牌,就算不认识的人,只看那细长的仿若白毫相光的红痣便能认出来。
周安歌对谢向晚热情,也可以理解为好奇,反正她年纪小,不管说了什么都能推到‘童言无忌’上。
可你小洪氏又是什么人物?既没有显赫家世,也没有什么远播的贤名,估计走在大街上都没有几个人能认得出来。
就算认出来又能怎样?不过一盐商的继室,依着襄阳侯府的门第,周家人能给个眼角余光就不错了,还希望她们主动交好?!
这个小洪氏,真是不知所谓!
相较于周安歌的‘天真烂漫’,周安然的言谈举止则更像个侯府千金——骄傲却不无礼,客气却又带着疏离。
明明是高高在上的口吻,却让人不觉得傲慢,进而心生厌恶,相反却觉得她理该如此,方能配得上千金小姐的身份!
谢向晚冷眼瞧着,面上不显,心里却已经暗暗点头:唔,这个周安然有点儿意思。
小洪氏不笨,自是听出了周安然话里的暗讽,顿时变得更加羞恼。
但人家已经开口跟她说话了,她却不能不回答,否则就更加失礼了,讪讪笑了笑,道:“周三小姐太客气了,咱们虽是第一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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