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也没想到,鲁实和阿朵居然有一腿。而且还这样大胆,做这样的事也不知道避讳着。她却忘了,这夜深人静,矮树丛后僻静之地,也着实不易引人注目,因而阿朵和鲁实才敢这么做。
一晚上连着两次撞见这种事,萧子衿也实在分不清到底是太走运了还是太倒霉了。
以至于,萧子衿这一夜梦里频频出现男女交(jiao)合之事。而交(jiao)合的对象,一会儿是阿朵和鲁实,一会儿是汪公公和那个受害女子,最后居然又发现自己一丝不挂地站在陆桓面前,惊得陆桓张大了嘴,连声问萧子衿是不是脑子烧坏了。萧子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了,想躲,但周围空空的根本没有躲的地方,想找回自己的衣服,可是衣服也不知道到哪里去了。于是就在她又羞又急的时候,一梦惊醒,天已大亮。
醒了好一阵子,萧子衿还觉得脸上烧得发烫。那梦里的一幕幕便又忍不住地在脑海中回旋着。
“死陆桓,臭陆桓,谁叫你没事跑到我梦里来的!叫你办的事,你也不知道替我办得怎么样了!”
她就这样,一边暗暗骂着陆桓,一边慢慢地将那些污浊的事给抛出脑子。
上午的时候,萧富海风风火火地来了。
到了白云寺,根本不及去看望妻儿一眼,便首先去见了汪公公。
汪公公大发了一通雷霆,严肃地指责着萧富海如何如何不尽责,以致大水决堤,整个泉州都成一片泽国,全城黎民百姓也跟着受苦。当然,最最让汪公公痛心的是,那些地方官员孝敬给他的财宝也全让大火给冲走了。想到这些财宝,汪公公真恨不能将萧富海的乌纱帽都给摘了。
萧富海身为一州知府,泉州的父母官,在地方上权力也不小,但面对汪公公,他也只有唯唯诺诺,不敢有一丝分辨。
汪公公骂累了,便责令萧富海早早处理好灾情后事,并处理好难民的事宜。而对于自己丢失的财宝之事,他则是有苦难言——总不能公然叫人家给你找吧?这怎么可能找得回来?
萧富海从汪公公屋里出来后,轻吁了口气,掏出帕子抹了抹额头——额头上早已出了一层的冷汗,然后吩咐人照顾好汪公公,便又匆匆去忙着公事了。至于自己家里的人,他根本顾及不到,只留下萧全,吩咐在这里照应着。
这大水虽然是退了,可但凡水患过后,必有瘟疫,所以他这个知府身上的担子可不轻啊。即要安顿好灾民,又要处理好灾事防瘟疫的事情。当然,更为重要的是,要拿出血本上下疏通,尽量将灾情的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免得自己乌纱不保。自然,首要需要贿赂的人是汪公公——这可是钦差大臣,圣上面前的红人,一句话,顶得上别人一百句。
所以留下萧全,就是为了让他帮着萧夫人准备行贿的事。
可怜萧夫人只余下为数不多的财产,这回又大部份要掏出来。萧夫人虽然是心疼的很,但为了萧老爷的前程着想,她也只能忍痛割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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