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摇曳,笼在萧夫人虽已不再青春,但依旧还秀气的脸上。可是这张脸,却板着,刻着怒气,让萧富海看着,直忍不住在心里叹气连连。自从那天认下了二女儿后,萧夫人似乎就没给过他好脸色,今晚又不得要费一番口舌去哄哄爱妻了。
他解开了袍子,挨着萧夫人坐下,想从闲话开始唠起:“夫人啊,下月就要过年了,到时这家里家外的还要多依仗夫人操心。”
萧夫人冷哼了一声:“你不还有两房小妾吗?家里头的事大可交给她们办就是了。”
“她们说到底也只是妾室,最多做下辅佐的事,家里的正事还是要你这个当家主母来操持才是。”
“当家主母?我算什么当家主母?你认女儿不事先跟我商量,那丫头昨晚做出那么愈矩的事你连管也不管,非但自己不管还要拦着我用家法。我在这家里越来越没有地位,如今可是连个贱婢也比不了!”
“看看,说得什么混话?你在这家里怎么就没地位了?”
“我说到底就是不能生,早晚会被你嫌弃。如今你都已经开始把胳膊肘拐向你的女儿上去了,我算什么?说难听些,就是不会下蛋的母鸡!”
萧夫人说着说着,又开始哽咽了起来,萧富海一阵头疼,却只能奈下性子好生安慰着:“不能生育又怎样?二姨娘倒是给为夫生下了子龙,可是在为夫心里,她依然只是个外人,你我才是正经的夫妻啊。夫人啊夫人,这些年来我对你怎样,你不是不知道啊。旁的不说,哪个男人在家里会像为夫这样,时刻将你捧在手心里?连旁人私下里,笑话为夫惧妇,为夫也认了。可是你却说这样的话,难道就不怕伤了为夫的心?
我知你为了子衿心里不痛快。昨夜子衿确实过份了,我也罚她饿着肚子在我书房里站了一个上午,算是给过她教训了。”
“站了一个上午?哼,这也叫罚?你怎么不罚她坐一上午?”
“那还能怎样罚?打她顿,让她一个月下不了**?莫说她现在不是奴婢了,即使是奴婢,打得那么重,还如何干得了活?子衿嘛,对咱们萧家来说还是有大用处的。那天与夫人说的,夫人可还记得?原本以为子衿是和沈夫人认了干姐妹,顺带着能和侍郎家拉拉关系。可是凭着这层关系,陆侍郎肯不肯认,将来愿不愿意提携一二,都是未知数。可是如今看来,咱们萧家倒是有可能和陆家结亲呢。”
“你说什么?和陆家结亲?”萧夫人显得很吃惊,也忘了正在抽泣的事。
萧富海两眼放光,手捋着下巴上的胡须,满面笑意:“昨天陆公子可是亲自背了子衿回来的。若不是极为看重,凭人家堂堂侍郎公子何需如此费力?子衿还吐了人家一身,可是陆公子非但毫不嫌气,还颇为关心,一进门就叫人给子衿拿衣服、煮解酒汤。今日又巴巴地赶来,送了一大堆的补品给子衿。夫人,你说,若非是对子衿动了心思,何需这般殷勤?”
萧夫人听丈夫说得颇为在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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