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夏竹挺着小肚子,又打算回屋子里去缩着,好好消化消化。这日子,吃吃睡睡,真是妙哉。
“小竹子,你怎么又去屋子里了?这才刚刚吃好饭,先走走消消食,小心越躺越肥了……”吕氏整着木桌子,看着夏竹蹒跚着又要往屋子里去,扬声道。
夏竹依旧提起一只脚,往屋子里迈进去。“娘,我先去躺会儿,再起来走走。我胖了,那是你的功劳,你喂得好……”说着坚定地抬起另只脚,往屋子里迈进去。
“这小竹子,以后得当猪养着了……”吕氏笑着对方氏说着,吕氏又何尝不愿意自个儿的闺女吃吃睡睡,自在。“只是这般,吃完饭躺着总是不好,大冬天,又不知道能找什么事儿给她做做……”
方氏笑着说道:“懒就懒着吧,这难得胖了点儿。做姑娘的,在家懒着的日子短,由着她便好了……”
春兰一听来劲儿了,厚着脸皮磨磨蹭蹭地凑到吕氏身边。“娘,那我呢?我能不能稍微自在那么一点儿?”春兰比划着,她实在是不贪心呐。
吕氏自顾自地擦着桌子,将一叠子的碗捧去洗了。吕氏算是明白了,对付春兰,只能像方氏学习,漠视她一切合理不合理地要求,否则,就会打蛇上棍,不死不休。
“嗷……我还是不是你闺女啊……”春兰冲着吕氏的背影嚎叫,撕心裂肺,癫狂。
“行了,你母亲走了,瞧不到了。这针线活实在是谁也帮不了你,你自个儿好好学,到你大姨那般,姥姥做主就可以不让你学了……”方氏起身,对着春兰说道。
春兰站直身子,耷拉着,往屋子里走。“姥姥,娘说了,我还得多练两年才能到大姨那水平……我回屋去戳手指去了……”
吕氏忙活完了,转身瞥到了一篮子的豆子。“看来今年冬天得天天吃豆子了,当饭吃都能吃上好几天了……”
吕氏提起篮子,放在了夏竹屋子里的泥地上,到底没舍得扔下去,气势矮了一大截。“你自个儿揽回来的活儿,不会忘了吧?这篮子的豆子还有那篓子的,你要做什么的呢?糟蹋了吃食,可别怪我没提醒你,哼!”
“嘿嘿……”夏竹对着吕氏傻笑。拍拍小脑蛋儿,怎么就忘了这茬!夏竹可不会说确实是自个儿近几日太悠哉,把豆子给忘了。那确实是活着太不耐烦了。夏竹讨好地对着吕氏嘿嘿直笑,呐呐地点头称是。
“傻笑着做什么!自个儿去处理了!”
兄妹三人就着微弱的油灯光,将一些长了虫的,坏的都挑出来。将剩下的好的,放在木盆子里,倒水浸种。
“幸亏没多少坏的,唉哟,我的小腰……”夏竹夸张地捶着腰。
吕氏白了一眼,“你再圆滚滚的肚子,哪儿还有腰呢?庄户人家多是实在人,拿豆子出来换钱的时候,肯定都早在家里挑出过一些坏的了,否则哪有你们那么轻松。”
其实夏竹有些不明白,吕氏她们,怎么就有那么多的针线活儿可以做。慢工出细活?
“姥姥,你又在做什么了?”夏竹弄完豆子,凑上去瞧了瞧。
方氏拿针拨了拨头发丝,“姥姥眼睛不好使咯,这就不锈了。”夏竹看着方氏这危险的动作,人闪闪地远远地。方氏状若无事地继续绣着绿叶。
“姥姥,你这样,这样,拿着针戳头,这样不疼吗?”夏竹学着方氏的样儿比划着。
方氏放下针线,整理着。“喔,这哪会戳到自个儿头呢,姥姥只是人老了,又不傻。没事戳头干嘛呢。头发上有油,拨一拨头发,针走起来就快多了……”
夏竹捣了捣春兰的胳膊,“大姐,你可别学姥姥的,瞧着真是吓人。”夏竹低声凑到春兰身边。
春兰白了眼夏竹,“你害我戳到手指了!你当我傻啊,我才不学这呢,一搞不好就戳到头了,这手指头戳得面目全非了,去戳戳头去?”春兰不满地示意着自个儿的手指。
夏竹呆愣地看着春兰的手指头又冒着一滴滴血珠子,看着春兰一脸淡定,习以为常,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死猪不怕开水烫了?
这一日,吕氏给夏竹几个,找了事儿做。夏竹和文佑挑拣着豆子,被春兰羡慕地看了一天了,顿觉不淡定了。是自个儿不厚道了?
夏竹将土铺在木盆上,湿湿的。夏竹将蚕豆,一颗颗地平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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