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出去的凯瑟琳心里也不好受。
我在利用凯尔吗?
我做的一切都为了理想。请求他的帮助是在利用他吗?为了理想,我就可以利用他吗?!
虽然对崔浩感到愤恨,但凯瑟琳不得不承认,他的指责像一把尖刀,深深刺入了她的胸膛。
爱的反面不是恨,而是冷漠。那么心神如此动荡的她,对凯尔对崔浩,一个始抽新芽,另一个残留未净,是否都有一份情种在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地方?
凯瑟琳不由自主地跑回了家。母亲“你怎么了”的惊呼反而吓了她一跳。
“我……呃……”凯瑟琳脑子里一团乱麻,支吾了半天怎么也想不出好借口。
瞧她的样子,母亲更在意了,拉住女儿严肃地问:“到底怎么了!”
算算时间,凯瑟琳只可能是在教堂里受了委屈跑回来的。到底是谁把她欺负成这个样子?!难道牧猪人在教堂里?还是……
“夫人。”门口传来崔浩的声音。他这个神父满怀歉意地向凯瑟琳的母亲说:“刚才在教堂,我质问了凯瑟琳与凯尔的关系,没想到……是罗伯特莽撞了。实在对不起。”
母亲严厉的目光在女儿和神父之间来回扫射。
崔浩尴尬地别开脸。“质问”一词说明他刚才的言语实在不适当,但也解释了凯瑟琳如此失态的原因。
可谁会把姑娘欺负哭了还故意往自己身上揽责任?而且是当着人家妈的面。
换成另外一个人估计真就被崔浩糊弄过去了。凯瑟琳母亲目光如电将崔浩牢牢钉死在原地,说起话来倒还是挺平静,语调单调得如同机关枪般只有突突突突:“哦?到底都说了什么呢?”
“这……”崔浩难受地咽了口唾沫。他感觉自己简直被扒光了,心中所想无所遁形,“那个……因,因为凯瑟琳对但凡问起来的人都说自己不是凯尔的未婚妻。但她的做法……外面传得有些厉害,所以我……”
“感谢您的关心。”凯瑟琳的母亲淡淡地说,“凯瑟琳的确不是凯尔的未婚妻。”
“哦。哦哦。”崔浩讪讪地,“实在不好意思。那,那我先走了。”
凯瑟琳的母亲叫住拔腿开溜的崔浩,请他把要缝补的衣服拿过来。等崔浩真的拿来一件被树枝撕了条大口子的黑色外袍,凯瑟琳母亲的态度才真正软化。
权力是最强的腐蚀剂,哪怕对侍奉上帝的人也一样,甚至反而要更严重。要是罗伯特?德尼敢对凯瑟琳有什么不轨的想法,管你神父还是神母,绝对不会让你痛快地死!
凯瑟琳的母亲暗下决心。
等崔浩走了,母亲又盘问了凯瑟琳。两个人言辞一致,她的母亲才最终认定崔浩说的是真话。等到晚上其他家人回来了,凯瑟琳和母亲没有透露这间事情,而是只向父亲转告了凯尔父亲的嘱托。父亲沉默地坐在床上。凯瑟琳确定如果这是在中国,父亲肯定会一袋接一袋地抽旱烟。
未开口,父亲先叹气:“早在在纽芬落脚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会是个坎。只是当时咱们都到这里了,如果不答应谢瓦利埃家族的请求,再被撵出去,咱们真的只有等死的份。为了提高产量我想尽了办法。现在只能祈求上帝,让我的努力不要白费。”
凯瑟琳想起刚刚来到这个时代,父亲亲自扶犁,帮助农奴们耕种的情景。父亲这么拼命,应该会有回报的。
对了,回报!
凯瑟琳猛然从座位上弹起。她都忘了把卖得的钱送给各位姑娘了。至于那一枚金币,既然是她冒着被领主女儿嫌弃的风险得来的,那她就不客气地自己收着咯。
“管家老爷在家吗?”从门外传来牧猪人那欠揍的声音。
父亲起身外出。他的妻子儿女交换下眼神,也很快起身跟上。
果不其然,牧猪人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御用”卒子汤姆和马克也跟在后面。不过除此之外再无别人,比以往来找茬时这阵容小了不是一星半点。
“伯格兄弟,有事找我?进来说话吧。”对待牧猪人,父亲仍然一副好说好商量的态度。
伯格抽出一只手做“不必了”的手势,然后立即又把手被在身后。腆胸叠肚趾高气扬的样子让凯瑟琳直想笑容可掬地问一声“几个月了?”
“听闻管家老爷新得一赚取银钱的妙法,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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