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舅,你再看看这两个玉佩。”孙灿烂哪里能知道陈浩宇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只觉得陈浩宇对她们容貌相似一事显得有些漫不经心,她的心里与赵孙氏心里想在一样,只希望她们是亲人,于是心里有些着急,连忙从怀里拿出赵孙氏交给她的玉佩,又将自己脖子上的玉佩拿了下来并排放在一起。
当陈浩宇看到两块玉佩,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些许的变化,他清楚的记得那块蜂形玉佩是孙长龄从不离身的,没想到今日里却出现在孙灿烂的身上。
陈浩宇记得第一次看到孙长龄身上挂着这样一只奇怪外形的玉佩,陈浩宇还曾经问起过,孙长龄对这个玉佩十分宝贝,说那玉佩是从他记事起就一直带在身边从未离身。
“这玉佩不是啥值钱的玩意,可对我来说,却是对老家唯一的记忆……”孙长龄如是说过。
“对老家唯一的记忆?这是从老家带出来的?”当时陈浩宇追问道。
“是的,是我离开老家的时候,我大伯送给我的,后来据我爹说,这玉佩一共有两块,是我祖父在京城为为我大伯和我爹买的。这个蜂形的原本是我大伯的,我爹那块据说是蝶形的,在离开的时候给了大伯家的姐姐。
只是离开家乡的时候,我还小,如今已经不记得家乡在哪里?更不记得家乡还有大伯和姐姐……”孙长龄一边爱惜地抚摸着挂在自己身上的玉佩,一边十分遗憾地说道。
原本这些都是郎舅二人,难得相见闲聊时的话,当时说过也就随风散去了,此刻看着这两个玉佩,这些原本以为随风散去的闲话情景,如今却尤如昨日的情景纷纷扰扰地出现在陈浩宇的脑海里。
暂且将其他的放置脑后,陈浩宇指着那块蜂形玉佩问道:“山花,这玉佩是什么时候到你身上的?”
“就是俺娘带俺和弟弟去外祖父家的时候。俺爹给俺带上的。原本是要给弟弟的,可是弟弟脖子上已经有长命锁,俺娘又怕弟弟还小到时不小心将爹爹的宝贝玉佩给打碎了,所以就让给了俺。”孙灿烂将当时的情形学着说了一遍。
陈浩宇盯着眼前的玉佩。眼中的神色几度色变,最后却又归于平静,不知道他的心里究竟想了些什么,又是怎么想的。
孙灿烂看着陈浩宇的目光从急切慢慢地转为无奈,心里不由吐槽道:这古代的人心思是不是都是如此深沉的呢,一个二个的心思都好难猜!
沉吟了片刻,陈浩宇终于将目光从玉佩上转开,脸色有些凝重地看着孙灿烂问道:“这个蝴蝶形状的玉佩,你又是从何而来?”
“这个玉佩是俺的,是俺家老叔离开老家时挂在俺的脖子上的。若不是那天魏妈妈说山花与欣丫头如今是越看越像姐妹。俺还真不会往这玉佩上去想……
山花初来俺家,俺就见过她身上的玉佩,俺也没联想到俺老叔和堂弟……
可那天魏妈妈无意间那么一提,俺就心里越想越觉得山花可能就是俺堂弟胜子的女儿,只是俺的记忆里从来没有这块蜂儿模样玉佩的记忆……”赵婶子没等孙灿烂开口就接过话题。越说越激动,也越说越觉得遗憾。
现在最清楚这两块玉佩的孙长龄父亲和赵孙氏的父亲都已经不在人世,另外一个有可能说清这两块玉佩渊源的孙长龄也已经离世。
拥有蝶形玉佩的赵孙氏却偏偏又没有蜂形玉佩的记忆,这难道预示着赵孙氏与孙灿烂之间是否有血缘关系就成了均可查证的谜团?!
这无论如何都让赵孙氏觉得难以接受,如今唯一的希望就是面前这个年轻男子,说不定这个男子知道一些她所不知道的内情。
赵孙氏将殷切的目光投向陈浩宇,现在唯一的希望都放在了陈浩宇身上。她迫切地希望能够从陈浩宇那里得到一些的证据,说明孙灿烂的父亲就是她老叔的儿子胜子堂弟,让她与失散多年的老叔联上关系。
“大姐的记忆里没有这块玉佩?可我姐夫曾经说过,他这块玉佩是他父亲带他离开老家的时候,他的大伯送给他的。”陈浩宇并没有将孙长龄曾经说过的话一起全都透露出来,认血亲的事不可急。只能徐徐展开,就如同抽丝剥茧一般,需要耐下心来一层层地将事实理清。
“俺真的没有见过山花身上这块玉佩,俺也没听俺爹说起过俺家有过这样的玉佩。”赵婶子虽然内心里总觉得孙灿烂是她堂弟胜子的女儿,可她又没有更加确切的证据。只是喃喃地重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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