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完堂后,天锦又在莎莎的陪伴下回到喜房。云殊和阿天也悄悄跟了去,敲晕了门外的婆子,进了屋。
“小玉。”
天锦已经脱下喜服,换了寻自带的衣服,看他们过来有些诧异:“你们怎么来了,还没到约定时间了。”
阿天解释道:“那县令又请了一帮大土匪,云殊怕你们危险,就提前来带你们走。”
天锦点了点头,反正她也很讨厌这里:“也好,只要计划能顺利完成就行。”
莎莎见状连忙开始弄乱自己的头发,说道:“你们把那东西藏哪了,快搬进来吧。”
“嗯。”
莎莎说的那东西是个女尸,昨天救下阿静后云殊看到有人抬着尸体从他们后窗路过。尸体裹着席子就这样从巷子后面抬过,谁家会这样对待自己的亲人?多半又是那些妓奴罪乞的人。
云殊让当铺老板去询问了一下,果然是个花巷里刚死的女尸。
当晚,阿天就和云殊将女尸藏进了县令府。现在他们又去挖出来,摆进了喜房。
一切准备妥当,就看莎莎最后的收尾了。
“好了,我们走吧。”云殊拉住天锦就要往外走,天锦走了两步忽然停住,转身看向莎莎,担忧道,“你能行吗?”
“放心,做坏事我最拿手了。”莎莎拍着胸口保证,绝对没问题。
再看阿天,没有任何担忧之色,对妹子很自信的样子。天锦和云殊这才放心的离去。
他们不能走正门,只能飞檐走壁似的,翻墙而过。
云殊和阿天在前面开路,天锦就跟着他们。
路过前院时,天锦忽然觉得体力不支,胸口一痛,竟吐出一口鲜血。
“云殊……”
云殊转首一看,惊呼:“小玉。”
天锦眼前一花,再支持不住,眼看就要从墙上倒了下去。云殊迅速折回,一把抱住晕厥的女子,从墙上稳稳落地。
“谁?”响动声惊扰了坐席,县令爷生性多疑警惕,易惊恐,立马起身看去。
高声的质问也将席间人的目光都引了过去。
“又是那个臭丫头。”待看清来人,县令爷立马发作,“大胆狂徒,竟敢闯到我儿的婚礼上,来人啊,给我拿下他们。”
阿天见状也立刻从墙上跳了下来,护在他们前面。
那帮土匪喝酒正喝得上脑,最是好斗的时候,见有机会发泄,怎肯安稳看戏。立马吆喝的抽出刀枪棍棒,大喊一声:“老爷你继续喝酒,这群小贼交给我们了。”话落,乌压压的一群人吼叫着一拥而上,胡乱打了起来。
云殊抱着天锦手脚施展受限,阿天义勇当先,抢过一个土匪的木棍挡在云殊和天锦前面,与这群混子厮斗起来。一边打着一边向最后一道墙退去。
此时,忽然有人大喊着从里院奔来:“不好了,不好了,新房着火了。”
“快救火,快救火,新娘子还在里面了。”紧接着就是第二个人在求救。
里院可是家属私院,那里失火还得了,县令爷这可站不住了,连忙叫了些人往后院跑去。过去一看,果然是大火熊熊,有人在救火有人在哭泣,一片狼藉。
外院打成一团,里院烧得热烈,好好的一场婚礼,顿时乱得不可开交。
“云殊,你先带着小玉姑娘走。”
“那你呢?”
“你先别管我,横竖去坐牢,回头再到田埂上见我。”
说着阿天用棍子奋力拨开一群人,退到墙角弯腰吼道:“快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