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顾随意半跪在床上,小白手抱着傅长夜劲瘦的腰身,喃喃道,“你是傅……长夜,是我包养的小情儿。”
她声音低喃得像一只猫仔发出的声音,几乎细不可闻。
傅长夜却是听清楚了,他的眸色倏地变得幽深,许是激动极了,他的低沉声线有些不稳,又问:“小金主,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他是想得到她,得到这只脾气暴躁性格别扭的猫儿。
甚至,相同的场景他已经在脑海里摩挲过无数遍。
怎么下口?怎么睡?怎么把这只猫儿在床上驯得服服帖帖。
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的欲.望是如此强烈。
但他也没想过乘人之危,在小金主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对她出手。
傅长夜的反问句,让顾随意小白手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用近乎自残的意志,才逼着自己的手松开了傅长夜的腰身,她喘息了一下,小手,狠狠的在自己的大腿上用力掐了一下。
疼痛,能让她保持一点儿清醒。
这时,已经是十分勉强的挣脱出最后一点儿理智。
顾随意仰着头,漂亮的杏眸看着傅长夜的沉冷俊脸。
半响,她低笑:“我怎么会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连你……也觉得我脏吗?”
傅长夜皱眉:“小金主,你是什么意思?”
顾随意难受地沉默着,没有回答。
她下了床,推开傅长夜,跌跌撞撞地往浴室里走去,想要在浴室里,用冷水降温。
不知道这个方法有没有用,但这是她现在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傅长夜见她下了床,大手急忙去拉她,他也怒了,冷声呵斥道:“顾随意,你在干嘛?”
“你滚开,放开我。”顾随意脸色酡红像艳丽的花瓣,表情却很冷,“你根本就不想碰我,就放开我。”
傅长夜顿时觉得他的脑回路,和他家的小金主又不在一个线上了。
这个时候,要是和小混蛋争辩,又会被气死。
“小金主。”傅长夜声音放缓,哄着她问,“你是什么意思?我怎么会不想碰你?”
“你就是嫌我脏。”顾随意闭了闭眼睛,声音很轻地说。
傅长夜皱眉,俊脸轮廓沉冷。
“没有关系的。”顾随意忽然笑了起来,她像是自嘲一般,也是看开了,“我本来就知道,大家都觉得我浪荡,我脏,没有人愿意碰我,没有关系的……”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仿佛在哽咽一般。
不是不会受伤,只是,真的习惯了而已。
傅长夜是她包养的小情儿,可是,他要是不愿意,她也不能强迫他。
“所以……”傅长夜黑眸深邃一望无际的暗夜星空,眸光充满毫不掩饰的侵略性,嗓音暗哑地问,“小金主,你知道我是谁?你愿意在这个时候把你自己交给我?”
顾随意咬着唇不说话,发狠的咬着自己的唇。
要哭不哭的样子,眼眶红红的。
傅长夜心底的某一处忽的就软了。
小金主哭,他心里的一处就电闪雷鸣,根本招架不住。
老男人皱着眉,眼眸漆黑灼亮看着她,小金主熏红的脸颊,看着她发狠的咬着自己的小嘴儿……
柔情似水,媚骨天成。
傅长夜口干舌燥,黑眸一眯,看着顾随意的眼神变得异常危险,仿佛下一刻,就会把她拆骨入腹。
顾随意却仍毫无自知,她低着头,唇抿着,红色的晚礼服被邹兴撕裂了些许,上面溅到邹兴的血迹已经变得暗红。
她的唇角泛起淡淡的冷笑,在自嘲。
她这样的人,谁会喜欢?
谁会要她?
今天在会场的那些人,说的就是对的,不管事情真相如何,她顾随意在别人眼底就是已经彻底臭了,脏了,没有一点儿能够让人喜欢的地方。
大概因为被别人一直在身后说长道短,她没有办法,只是用那样高高在上的姿态来伪装自己。
谁敢惹她,她就亮爪子挠。
但在怎么样,也掩饰不了她二十几年人生失败的事实,多么可笑。
连她包养的男人的,都不碰她了,都在嫌弃她。
顾随意自己在胡思乱想。
小身子,忽然一瞬间天旋地转。
等顾随意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被老混蛋扔到了松软的大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