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的妃子,直到那时候公孙凤才知道,现在的皇后之位,原本是自己的。
废皇后公孙燕之前曾诞下一个皇子名淳,只是那孩子早年体弱多病,便往佛持请愿,住持说公孙乃大姓,有天后之威,可压邪秽,只要让那孩子跟着母亲姓,只消三年便可解障业。公孙雨为了孩子,只得向皇上请求,皇上那时候只顾着新宠哪里管其它,便一挥手就同意了。
谁知道三年过去,正当公孙雨准备请命给公孙淳改姓,去太庙祭天,上宗祠的时候,居然发生了一件大事,公孙凤拿出公孙雨和人偷情,公孙淳不是皇上所生的罪证来。
当时天威震怒,新愁加上旧恨,皇上嫣有不恨之理?公孙雨被打入冷宫,公孙淳也被贬为庶民逐出洪都京城。后不过一个月,公孙凤就登上了凤座,成了皇后。公孙家两个女儿,一荣一侮,功过相抵,皇上只是在殿上罚了公孙老大人几个月的俸禄而已。
老太君心疼外孙子,多方派人寻到公孙淳,却不敢将养在洪都京城,只是把他送往蒙古族,总比让他一个孩子流浪成乞丐的好,公孙老大人也派了人暗中保护他的生命安全。次年公孙雨所住的冷宫起火,表面上废皇后殁,实际上却是被公孙家暗中亦送到了关外,和公孙淳一起过起了放马牧羊的日子。
原本大家都以为这是结局,没料到公孙凤竟然发现冷宫那具尸体根本不是公孙雨,你想他们姐妹乃是双生子,自然极为了解彼此,她暗恨不已,便暗中查访到这一切,为了斩草除根,便派人去关外刺杀。
当公孙老大人派去的人赶到时,现场一片血腥,公孙雨倒在血泊里,气绝身亡,那些暗中保护的侍卫都浑身是伤,战况惨烈,只有公孙淳下落不明,不过据目击者说,公孙淳也被那些黑衣人伤到,就算逃走,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听到这段惨烈的过往,张悦不自禁握紧双拳,原来那孩子曾经经历了这样悲惨的往事,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一直浑浑噩噩的过着,总比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的仇人居然是姨母的好吧?
张悦这时候才发现,刚才柳三娘和她说这些悄悄话时,那个捧着狐裘的丫头一直就站在旁边,她只以为三娘的心腹,没想到三娘却指着那丫头说道,“这丫头是从小侍候公孙淳的贴身奴婢,我这次去了公孙家,将此事和公孙老太太秘谈了下,公孙老太太既开心又担心,便命我悄悄了带了她来,以拜年为由,顺便让这丫头认认,这个公孙淳倒底是不是那个公孙淳。”
“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动身。”张悦感觉很紧张,毕竟公孙淳的身份极为敏感,可是当今皇后恨之入骨的人哪。
柳三娘和张悦牵手下炕,那丫头却突然平静的走过来,朝着张悦就是三个响头,随即起身,脆声道,“不管今天要见的人,是否是我家公子,奴婢都代替夫人谢谢张娘子的大恩大德。”
公孙雨已经被废,为了防止隔墙有耳,柳三娘和这个丫头商量好了,在外面一律称公子夫人,半句不提皇家二字。
这点其实她是多虑了,当她准备讲皇家秘辛时,张悦就打开六识,早就将一品香四周的环境都理了遍,别说隔墙有人,就算是隔了院子后面有人,她都能发现。
当张悦娘带着柳三娘等人赶到公孙淳的马场时,正看见他骑在马背上面,尽情的驰骋,满脸笑容,笑的那般明艳灿烂。
跟来的丫头名唤琳琅,她初一见公孙淳,便卟嗵一声跪了下去,两行眼泪卟卟流了出来,双手向着上天祝祷,“夫人,夫人,琳琅终于找到少爷了,您在天可以冥目了。”
张悦轻声问道,“事隔多年,人的相貌恐有改变,琳琅姑娘可要看看清楚。”
琳琅坚决的点头,“少爷一出生,奴婢就跟了少爷,看着少爷一天天长大,对少爷的相貌再熟悉不过了,虽然过了几年,少爷变得更加成熟了,但是那大体轮廓模子还是在的,婢子没有认错,他,他就是我们家少爷!”
就在三个人小声谈论的时候,突然她们听见一声爽朗的笑声,只见从马场的前方凌空踏来一个灰衣人,他随意踩在一匹马背上面,旋转着坐下,勒起缰绳就朝着公孙淳的方向追了过去。
“师傅,淳儿现在的马技可不比你差噢。”
“是优是劣,只有比了才知道,驾!”灰衣人一带马绳,马头一昂,居然直接就飞腾到了公孙淳的前面。
琳琅双眼闪闪发亮,激动的指着灰衣人道,“是隐六,是隐六啊!”
张悦和柳三娘一起看向她,满眼不解。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