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随意闲聊的念头,就消失了,倒是极为认真的跟好友说起闲话来。
等到莫启超从房里出来,两人的心里基本都有数了,只是没捅破窗户纸罢了。
毕竟胡毅寒的心里再愿意,他也还得回家去,问问父亲母亲的意思呢。
只不过,这会胡毅寒瞧见莫启超,倒是更觉得顺眼了几分,深觉像他这个年纪的公子,甚少有这般沉稳,又愿意吃苦做实事的。
最主要只看他那踏踏实实的性子,还有现在整日住在寺院里,身边连个丫鬟都没有,胡毅寒就觉得,这亲事不成不说,要真是成了,自家妹妹却也算是个有福之人了!
他们俩一个说的用心,一个听的认真,正关键处,却是听的楼下人声响动,上来一回话,才知道是胡毅寒的娘亲,突然晕倒,这御医也到了,却还是不见醒转,安阳侯着急的不行,赶紧的派人寻儿子回去呢。
别看胡毅寒不属意仕途,但却是有大智慧的人,而且他不在局中,看问题反而还明白的多,所以这武安侯有点什么事情,还爱和这个儿子说。
时间久了,难免就有些依赖,因此这一慌神,马上就派人来寻三儿子家去。
胡毅寒一听娘亲晕倒,哪里还能坐得住?
这会倒是顾不上别的了,谁让老天爷他就安排的这么合适?好巧不巧的,这莫启超就在他眼跟前!
胡毅寒麻利的跟老王爷,廉王爷告了罪,扯着莫启超就往回赶。
殷子晏进屋瞧了眼自家兄弟,也不知道莫启超用的什么法子,这会殷子瑾的脸色煞白,满脑门子的冷汗,瞧着都快虚脱了似得,还真像是糟了大罪的模样。
老王爷瞧了眼新进的廉王爷,见儿子的眼里也是心疼和担心,这当老子的,就得有当老子的样子,虽然他心里对孙子的腿能否复员如初,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但还是拍了拍廉王爷的肩膀安慰道:“别心疼,云峰这会虽然遭点罪,但是以后却是能走能跑的,却也值当的狠了,你当父亲的,也得盼着他好不是?”
廉王爷心中一直以来,其实最看重的乃是长子殷子晏。
下来,就有点偏疼妾侍生的小儿子,对这个嫡次子,的确不是很上心。
说起来,也要怪往日里殷子瑾生龙活虎的形象,太过稳固,使得他这做父亲的也有了一种错觉,那就是这个儿子皮实,管不管的,他都能长的好,因此上真是很少关注殷子瑾。
可是这次殷子瑾出了这趟子惨事,看着健康的儿子变得病蔫蔫的,再往后因着断腿,性子还变得暴烈起来,他这当老子的心里,很自然的就愧疚起来了。
觉着自己往日里偏大的,爱小的,对这个中间夹着的懂事孩子没上过心,可真真是太不像样了。
从那会起,廉王爷对殷子瑾却是关怀备至,每日里至少都要看一次的。
这对于和兄弟相比,相对缺少父爱,甚至隐约将长兄视为父亲的殷子瑾来说,却真是个意外之喜。
这下好么,装瘸子,还装出好事情来了。
不过对于突如其来的热情父亲,殷子瑾还真觉得有点拘束,不知道该怎么相处了,反倒是生出股子患得患失的犹豫劲来。
还是殷子晏瞧出来后,无奈的对自己这个弟弟说了句:“那是你亲父,又不是外人,他对你再好也是应该,现在只管受着,等将来好好尽孝也就是了。”
有了兄长的提点,殷子瑾心里也想明白了,那就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以前怎么做的,现在还是怎么做就成了,何必刻意为之呢?
再说了对自己的父亲还刻意起来,那这父子亲情,可不是就变味了么?
殷子瑾这一随意对待起来,却还真是走对了路子,父子两人这一年多的感情,真的算是突飞猛进,比以前亲热的多了。
这会瞧见父亲担心的样子,已经被莫启超折腾的有些脱力的殷子瑾,还是勉强的安慰道:“祖父和父亲都不要为云峰担心,云峰对明远那小子有信心!这次肯定势能痊愈的。”
说完又瞧了眼憋笑的兄长,有些憋火的对殷子晏言道:“胡大哥也是兄长的好友,这会子他家里出了这样大的事情,兄长不知道也就罢了,既是已然知道了,就应该跟着去看看才是,弟弟这里有祖父和父亲关照,就不用您也耗在这里了。”
他这却是嫌殷子晏有些幸灾乐祸,站在自己眼跟前努力的憋着笑,真是怎么看怎么觉着碍眼!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