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子瑄连忙站起来携了莫莲萱坐下,又亲自给娇妻端了茶来,柔声言道:“看把你给着急的,走的这一脑门汗,先喝口茶,今日诸事顺遂,你且放宽心,听我慢慢道来便是。”
莫莲萱对着相公是莞尔一笑,听话的接过香茶,小口小口的喝起几口,眼睛却是一直在瞧着殷子晏,眼神也是笑意妍妍。
殷子晏被她瞧得心软如水,亲近的挨着她坐下,这才轻声言道:“今日与祖父和三叔见了面,三叔倒是早有准备,人证物证却是齐全,这一番看下来,全叔所言俱是实情,三叔为了让咱们确信,也是费了大功夫,暗地里绑了武安侯的一个心腹幕僚来......”
却原来,莫逸良心中对武安侯恨意凿凿,铁了心的要拉着镇北侯府一起斗倒武安侯府,但是他却是知道,如果只是自己女儿和太子殿下的那番事情,自家老子却怕是不会全力以赴的。
可要是将莫逸臣之死拿出来做文章,那就压根不用自己多说什么,保证镇北侯府上下必然是齐心想要报仇雪恨的!
他心里再清楚不过自家大哥是怎么死的,这要证据,对旁人来说难!可对莫逸良来说,真是简单。
首先人证最是好办,武安侯府一直都在他的监视之下,莫逸良最是清楚,武安侯身边的那些幕僚受宠!
最后他将目标定在一位朱海岩的幕僚身上,这位却是武安侯长子爱妾的长兄,为人颇为下得去手,手端毒辣,又是急功好利之人,却是武安侯手里最好用的一把刀!
在针对莫逸臣的整件阴谋里,一直都有他的身影徘徊,其中在皇陵里倒换黄金,更是他亲自为之。
其人又是贪财好色之人,偏偏还不喜良家子,惯爱青楼里当红的ji子,觉得热情火辣,知冷知热,又深知该如何伺候男人,是以总是流连在秦楼楚馆。
为ji子而争风吃醋的事情,更是屡见不鲜,算起来,他结下的仇家可也真是不少。
怎奈何此人虽无官职在身,但却是武安侯父子跟前的红人,有了这棵大树笼罩,他在京城里横冲直撞的,因着有武安侯府罩着,倒还真没出什么大祸事来。
莫逸良正是看中他身上短处甚多,精心选了一个夜黑风高夜,使人在ji馆里神不知鬼不觉的掳了他出来。
却是连陪他睡觉的ji子都未惊动,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成了事。
待将他弄去郊外庄子里,便摆开架势,将其审问了半日,这朱海岩最是爱财爱色,最怕的却是受疼,正是个贪生怕死之辈,怪不得莫逸良选来选去的,挑中了他来做目标。
果真,在这皮鞭抽打之下,朱海岩是连一炷香的时辰都没撑过去,深觉这般遭罪,还不如速速死去的好,为了少受些活罪,那是什么都招了!
就连武安侯是为了什么,总是和镇北侯府过不去,都说的头头是道!
这倒多亏了朱海岩是个最爱打探人私密的,他越是在莫逸臣的事情中,知道的多,陷得深,就越想知道自家这位主子,到底是为了什么,非得灭人满门,这才罢休?
他在武安侯府里,因着花钱大方,人缘颇佳,倒是一路追根溯源的,打听到了几位老人跟前,这些人所知也并不算很多,但是被朱海岩这七拼八凑之下,却是被他猜出了大半。
以往却是觉得自家主子也忒爱记仇,倒是更加小心翼翼的伺候,唯恐一个不小心得罪了,自己便要落个家破人亡的后果。
谁知道这些因为好奇挖出来的隐私事,这会却是成了救命的稻草,这也着实的可叹!
莫老侯爷当时一听完,老半天都没出声,最后却是由不得仰头长叹,心里难免感慨万分,到底还是自己年轻时气盛,太过张扬,得罪人还不自知,却是害了自己的长子,实在是痛心至极,最后却是掩面落泪而去。
再等见了莫逸良,却是认真的和儿子商议起,这和武安侯的对台戏,应该是怎么个唱法,而这最开始的一声惊雷,又该怎样响起?!
而等到和廉王府诸人见面细谈之后,廉王爷的怒火却是已经下去了好些了,看起来头脑很是清楚,并不是一昧的蛮干。
再听完殷子晏的话后,大家也很是因以为然。
莫老侯爷言道:“云清心思缜密,当世之大才也,你看问题很准,而且说的这个办法也不错,咱们此次的目的,却是扳倒武安侯府,彻底除了这个祸害,但是要是因为这个,便引起圣上的猜疑,置你我两家于水火之中,那才是大大的本末倒置,得不尝失。”
老人家倒是很赞同两家,一明一暗,且还不能太过直白,出风头!要是就此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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