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确认的,那就是身在皇旗军中的沈晏安,毫无疑问地已经被卷进了这一场风波里。
不过身为魏国公之子,堂堂骑都尉,总该有置身事外、保全自身的余地罢?
在躺进自己的被窝中时,顾成卉这样暗暗地祈祷着。
因为带着各种各样的心思,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了好半天工夫,到了夜深时分她才好不容易睡着了——只是顾成卉却睡得极不踏实,睡梦中似乎总有一些细细碎碎的声响,叫她十分不安。翻了两个身,那轻微的杂音仍然在耳边回响。
终于,顾成卉一个没忍住,猛地翻身坐起——
水一般银亮的月光漫过了窗台,洒在床前的地上。屋子里头虽然一如往常,可她敏锐的耳朵却捕捉到了屋外极细微的一句话声:“莫把……吵起来了……”听不出来是谁的声音。
她迅速地下了床,白罗绫袜子踩在地板上,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顾成卉为了不叫自己的影子投射在窗户上,小心地贴在门后,附耳去听。
好像另一个人正在出声回答方才说话的那个人,声音听起来稍微清楚了一点点,可是还是很细弱:“……怎么会……不知道接下来……”根本听不清楚到底在说什么。
只不过这一次,伴随着说话声一道传入顾成卉耳中的,还有隐隐约约、更加飘渺的杂音——好像是脚步声、话语声混在一块儿后的产物。顾成卉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终于一下子拉开了门——
从屋子门口望出去,只见自己的四个丫鬟、还有一些小丫头,都聚集在院子门口。明明已是半夜了,可没有一个人脸上存有一点儿睡意。几人听见主屋的门开了,都吃惊地回过头来看;不光如此,院子门也没有锁上。
没理会丫鬟们的轻叫声,顾成卉眯眼朝半开的院门空隙中望出去——外面火烛、灯笼的光芒亮堂堂的,映得院门内更是一片幽深的黑暗。从外头还传来了匆匆忙忙的脚步声、说话声——就像刚才听见的一样。
忍冬有些惶然地道:“定是咱们把姑娘给吵起来了!”说着,忙走到了她的身边,一低头,不由惊讶道:“姑娘怎么连鞋也没穿!”又忙进屋去给她拿了鞋子出来。
顾成卉任她将鞋子给自己套上,目光在其余的丫鬟们身上转了转,沉声问道:“怎么回事?”
脚上忍冬的动作僵了一僵。
她的问话声在空中响起,回应却只是一片静默。半响,才只听“咣”地一声,原来是细辛把院门推上关紧了。她急步走上来道:“姑娘,本来您睡得正好,我们也不敢去搅扰您。既然您醒了,这事儿就非得说不可了——”
顾成卉目光严肃地看着她。细辛吸了一口气,这才道:“大概几刻钟以前,老夫人的病又犯了一次……这一次,据说比今儿白天的时候还要严重得多,老夫人如今已经说不出话了。好在今天下午来瞧病的大夫为了以防万一,早吩咐了林妈妈她们备了许多药,吃下去了以后,如今虽然意识仍昏迷着,也总算是安稳了下来。”
这值得庆幸呀——这个念头还停留了不到一瞬,顾成卉就意识到了不对。已经是两更时分了,她院子里的丫鬟们按理早该睡了,怎么会对寿安堂所发生之事一清二楚?还有那院外的火光和人声……
细辛瞧了瞧她的神色,继续道:“这消息是长莺送出来的——”顺着她示意,顾成卉这才看见,几人里竟有一张长莺的脸。不光是长莺,罗巾儿、田螺儿,甚至还有勾帘,此刻都在关月山居里站着——
“太太说是要贴身伺候婆母,已经带着她的人住进寿安堂了。原本伺候老夫人的人,除了一个林妈妈和牵马,其余的都被赶了出来……”不知是谁,低低地说了一句。
然而坏消息还没有说完。细辛似乎无法启齿一般,过了许久,才吃吃地道:“关月山居外头,被几个婆子守住了。刚才我要出去,却被那些婆子给轰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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