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卉也不禁有些惊奇地问橘白:“什么事这么突然?莫非她丈夫待她不好?”
橘白摇头:“那倒不是。说来也怪……好端端地,她忽然找到我娘聊起闲天儿来。话里话外只扣着一个人不放,就是何姨娘。一会又说何姨娘如今飞上枝头了,家里人都抖了起来;一会又说何姨娘如何地受宠,连她在府外也能听到。还让我娘给您和太太请安。”
顾成卉听了,皱着眉头:“这个软草,都嫁出去了还怕什么。至于传句话也这样遮遮掩掩?算了,先暂且不提了。”
话是这么说,心里可止不住地在琢磨:何姨娘能有什么事,在府外还要特地提一句……没等想明白,那边忍冬就说话了:“姑娘,今儿个这女红课,您不会是又打算不去了吧。”因年节已过,姑娘们的一应课程早已恢复,只是以顾成卉对待女红的惰性和轻忽来看,叫她上一次课,倒像是逼她去苦力一般。
果然听见这一茬儿,顾成卉就忙抱了头:“哎呀,刚才我忘记跟你说,我突然间头痛如绞……”就作出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斜倚在拔步床上,逗得橘白噗嗤乐了。
忍冬根本不吃这一套,面色严肃之极:“姑娘,这都是您第三回头疼了。开始我们被您唬过去了,还会替您着急,您可倒好,只遣我们去告了假,您就回来吃点心、看杂记。长此以往,不说将来嫁出门子,什么活计都不会怎么办,单说现在老夫人要怎么看您,女红师傅又怎么看您……”就唠唠叨叨地说起个没完来。
顾成卉挨了她唠叨,假头疼也快变成真头疼了,顿时没法了,投降道:“好了好了,我今日去还不成么。——只是我这手艺你们也是知道的,居然还可以越练越差,这实在是不怪我……”眼看忍冬又要说话,忙叫橘白:“快把你半夏姐姐叫进来,陪我去上女红课!”又装作忙忙碌碌的样子来,这才躲开了。
磨蹭了一会儿,老大不乐意地带上针线用具,又由半夏押解着,顾成卉这才苦着脸往绣房去了。进了久违的绣房,她就一愣:不光几个姐妹,连孟雪如也在。孟雪如原已随着顾府小姐们上了三四次课了,只恰逢顾成卉躲懒,竟一次也没有遇见过。她此刻正拿着一张帕子在看上面绣了一半的并蒂荷花,见顾成卉到了,忙招手笑道:“五妹妹今日可是身子大好了?”
顾七就在她身后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就她那烂泥似的绣工,怕是大好不了。”
这话声音可不小,连门口的顾成卉都听见了,孟雪如却好像充耳不闻,面色不变:“五妹妹还站着做什么!就坐在这儿吧?”说罢热情地张罗着丫鬟将她的座位挪至自己身边,顾成卉笑着点头应了,便径直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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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经常有人能跟我说一句,书不错,真就是太高兴的事啦!——最近有点儿懈怠,没什么写作动力……(请体会我言外之意吧木哈哈哈)